大出手,導火索嘛,是因為童家的傳世香譜被盜,有不少證據指向童子青,童子端言語之中譏諷懷疑,激怒了一向黑白分明的童子青。
因為要使劍,段惜碧找了幾個非常有經驗的武行來教他們招式,不過試了幾趟他看出來了,岑舒硯本身底子太好,哪裡是別人教他,他三下五除二把這幾個武行唬的一愣一愣的,差點就地拜師了。現在的麻煩是,聶臣彬的招式是學到位了,但是總也不能把握好發火的力度,常常一拔劍就容易失去控制,段惜碧為了是否給他用真的具有殺傷力的寶劍而相當苦惱。
岑舒硯手執寶劍走到內場,往那裡一站,真真是溫文爾雅的儒雅俠士,卻舉手抬足又透出傲如青松的氣魄來,讓人根本抹不開眼。
聶臣彬抬手望過去,心裡陡然一堵,這個人過去是鋒芒內斂,但如今是打磨得越來越柔光四溢,不知不覺就吸引走了許多人的目光。
他的魅力,不是讓人驚豔絕絕,而是在出雲開霧之後便嗜魂蝕骨麼?
登時,握著劍鞘的手指就緊了緊。
“段導,沒有關係的,聶哥用真劍也無妨的……我可以隨機應變。”言下之意,岑舒硯不想再因為這場戲耽擱時間了,如果聶臣彬一個不小心會誤傷他,他自己是自然有辦法化險為夷的。
段惜碧看他一臉堅持和篤定,為了鏡頭前打鬥場面的好看,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
其實往常岑舒硯也不著急趕進度的,但是今晚上回家一趟,最後宮熠捨不得撒開手讓他走的那一幕情景不停在腦海裡閃現著,心下便有了計較,想要讓拍戲的進度快點,那樣段導也不必要耗著這一群人住在一起了。
好歹讓他每天可以回家睡不是,雖然……他其實可以飛回去再飛回來的,但畢竟這樣用輕功和耗費體力,還要防著被人發現,實在是不可以經常用的。
岑舒硯的臺詞早記得滾瓜爛熟,就等著聶臣彬調整好情緒上場,當然這場戲鏡頭主要對準的是聶臣彬的臉,他只要打鬥的姿勢漂亮就足夠了,沒有其餘過多的要求。
那麼,打就快點打吧!
聶臣彬雖然不喜歡岑舒硯,但不得不佩服他確實有潛質,也就存下了較勁的念頭,醞釀幾分鐘情緒,憋著勁兒就走到了鏡頭底下,手裡劍鞘上鑲嵌的寶石泛著寒光,依照劇情,岑舒硯的臺詞一說完,他這邊就要拔劍出手了。
噔!劍刃交接的刺耳聲音劃破了空氣,岑舒硯連連後退閃身,臉上的表情是冷的,卻仍然有著溫潤的光澤和細膩的螢光。
聶臣彬的力道之大,讓他忽然想起了初入軍中與夙王不打不相識的情形。只不過,他的力道突如其來是很猛,卻沒有後勁,還抵不住他的反擊,岑舒硯未免傷了他,小心謹慎地控制著手腕的力量,只用了幾分巧勁就能讓整個打鬥的場面變得華麗飛揚起來。
儘量避免聶臣彬的劍刃,多使幾趟花哨的招數,估計也就能達到段導的要求了。岑舒硯心裡是這麼想的,手上的功夫也是如此使的,但總有些出人意料的情況會發生,比如說——
銀光一閃之間,自己的劍竟然脫飛了出去!千算萬算,沒料到這寶劍的劍柄不夠牢靠。
糟了,只怕要傷人!
岑舒硯來不及想到第二種方法阻止去突然脫離出去的劍,身形快速一晃,揚起手臂朝著寒光泠泠的劍就衝了過去。
血光,順著他的指縫間一滴滴蔓延下來,接著……是汩汩止不住的殷紅血湧。
除了岑舒硯還很冷靜,知道扔掉劍後立刻轉身,揹著眾人悄悄在胳膊上點了兩處穴位,其餘的人包括聶臣彬一時間都驚嚇得呆住了。
“這這……怎麼回事!”段導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岑舒硯身邊就抖著嘴唇喊起來:“快快,送醫院,拿毛巾來,哎呀布條什麼都好啊!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