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頂級極品沉香手串的品質,就這一串,還能香他個上百年不衰!
陳仝心道這珠子的油脂線分佈看來也就跟那些精品沉水壓縮沉好不了多少,覺得十有是拿來誆他的,便猶豫了片刻說:“那就用泡水的方法吧,真假立辨!”
屠福在下頭一聽,壞了,這姓陳的敢泡水啊,指不定這回出的是真貨吧?!
宮熠依然面色不改,“好,那就這麼辦,泡水吧……也不用定什麼期限了,泡到我們這兩件香品其中一個開裂了為止!”
陳仝的眼神有點不穩地閃爍起來,但他大話出了口,不可能收回來,只得同意,又補充了一個條件說:“要是都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又如何呢?我看要都是真的,我就要你十萬夠了,要都是假的,我便不要你的錢了!”
“嗯,那要是你的是假,我的是真,又如何呢?”宮熠伸手取下沉香手串,毫不猶豫扔進了有人送上來的裝滿了水的玻璃器皿裡。
陳仝也抬起他的雕件放進另一個大些的玻璃器皿中,高聲說道:“那我就倒賠你二十萬,夠意思吧?!”
“好,成交!”宮熠胸有成竹地露出笑容,看得陳仝驟然有些後背發涼。
這件事立即被報上了比賽主辦方,因為違反了大賽規則,所以不計入比賽成績之內,但很快引起了某些高層人士的注意,不但派來了其他裁判,還安排了監視器和安保人員,防止雙方有人作弊。
宮熠雖說不擔心有人趁機會偷走手串,但也並不放心陳仝,乾脆就搬了個躺椅會場,盯住斗香臺,想一直等到比賽結果出現。累了就小睡一會兒,反正他在這裡呢,有動靜能及時察覺。
屠福真是服了他了,心裡也亂焦慮一把的,只好幫他買了麵包和水,陪著他一起等。順道兒,問問他:“誒,陳仝好像不怕泡水,你怎麼確定他那雕件不會裂開?”
這正是他最為奇怪的地方,照道理,選擇火燒的方法更好,因為宮熠手上這個是真的不能再真,用微弱小火稍微燒一下就能有香味出來,還不會損傷到珠子,只要燒珠子人的技巧足夠高。
水泡麼固然也是檢驗的好法子,但花費的時間太長,再則要是這件是來自“越南死人沉”做的原料,水泡還真不一定能裂開啊……而越南死人沉只要一燒,就會有惡臭撲鼻,與真正沉香燃後的味道是天壤之別,類似於塑膠燃燒後的那種味道,並且煙子還是墨黑色的。
宮熠卻不以為然地輕笑幾聲,說:“屠叔叔,這陳仝是個不肯吃虧的人,如果我說用火燒,你覺得他不會找理由拒絕麼?我不用切分珠子就可以燒,他卻不行,必須在雕件上切下一角來,他當然不可能同意……未免他還使出什麼蛾子,我只好答應泡水了……但是您不用擔心,他那真是死人沉,終究也是經不起泡的……”
“噢?”屠福有點不解地沉默半晌,忽的一拍大腿,興奮地低聲:“我曉得了!他那死人沉的原料如果之前就是經過極度壓縮過的呢?哈哈哈,他這次算是栽定了,你小子可真賊啊……”
宮熠翹起嘴角一笑,衝了做了個“噓”的手勢。那他是這麼知道陳仝的原料是經過極度壓縮過越南死人沉呢?
這就叫做人凡事都留一手,天底下沒幾個人知道,殷酉鶴出生在一個專門製假的制香世家,這用機器壓縮原料的點子還是他老子想出來的,二十幾年前就開始搗鼓這越南死人沉了,整個Z國要說有人有可能比陳仝更能製出“越南A貨”沉香,那只有殷酉鶴一人了。
陳仝則只知道買來越南死人沉,但並不曉得,越南死人沉也是可以有檔次之分的。
出發之前,宮熠從殷老頭那兒學到的本領,最主要的就是辨認越南死人沉,並且親眼看過他倉庫裡的一塊經過特大號機器壓縮過的死人沉大件原料。別的,他倒還真沒記住,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