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越容易改變看法,還不如一開始就認定第一感覺,正確率更高一些。
“第一副達拉幹,第二副越南惠安,第三副汶萊,第四副加里曼丹……只有對於第五副,你們有了分歧……”於老臉上的笑意又沉澱得濃郁了幾分,“屠福覺得是伊利安,宮熠卻認為是海南。”
“海南?”屠福略微斂下眼簾,低聲嘟噥起來:“海南也的確出產過不錯的幾塊,但這個……應該不會,還是更像伊利安。”
宮熠垂眸不語,也不準備改變意見。
於老把這串給單獨挑出來,拿在手上,笑愔愔地對他們說:“真的不打算再想想看了?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都錯了,那也是打平了的……”
屠福無所謂地瞄了宮熠一眼,“輸了就輸了,要真的輸給這小子也沒啥大不了的!那也是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大船翻進了小河溝嘛……”
宮熠無奈翻了個白眼,拿定主意,“就是海南!”
“那好……”於老笑得意味深長,決定這次還是鄭重點,讓人把展示櫃拍賣香品的資料冊子給取來一份,遞給他們自己去看,“這回我就不宣佈了,對於這個結果,你們兩人心裡有數就成了……”
這個做法很是厚道,顧全了兩個人的面子,也免得讓周圍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人聽去了訊息四處傳播。
宮熠翻開冊子看了半晌,無聲而笑。
屠福也展露出一抹欣悅的笑來,一聲不吭地拿著冊子回到了躺椅那兒,和衣而臥。
兩人繼續跟沒事人兒似的,談天論地,凌晨過了才小睡了一會,又爬起來侃大山,還說起了殷老頭的糗事給對方聽,算是交換一下私人情報。
時間一晃眼就從眾人眼前流過,第二天上午點種,宮熠和屠福坐在一塊吃早餐,陳仝就坐在他倆對面,咬著一個雪白的大包子,滿嘴流油。
三人往臺上的玻璃器皿裡一看,好嘛,兩件香品也是暗地裡叫著勁,這都一宿過了許久哪,它們都沒發生什麼變化。
晌午的日頭剛升起來時,宮熠實在有點兒熬不住了,但他看到陳仝也還強打精神,自己喝了罐咖啡,吃了午飯接茬等。
屠福年紀大了,撐不住回酒店房間迷瞪了兩個小時。轉回到會場時,就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相當打眼地站在大門口,肩膀瘦削地被一身緊緻挺拔的軍服裹住,短髮清爽幹練,看那神情似乎想找什麼人。
“請問……這裡是斗香賽的會場嗎?”岑舒硯下了飛機直奔酒店,但服務檯的人都清楚什麼斗香賽,他能摸索到這裡來完全是湊巧,還因為在這附近聞到了一股子香味。
屠福繞到他正面一看,禁不住抖了抖眉梢,哎喲喂,這個年輕人長的可太好了!容貌別看帶著幾分清冷,但丰神俊朗的氣質怎麼也遮不住,霸氣外露,仔細一看就覺得五官之中透著些許溫煦柔和。
特別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服,十分貼合他的氣場!
“對啊,你也是香友?請柬呢……這裡要有主辦方的邀請函才可以進。”屠福其實打定主意,就算他沒有,自己也願意想辦法把他帶進去。順道可以打聽打聽家世職業,自家的小女兒二十好幾還沒物件呢!
岑舒硯輕微蹙眉,道:“我來找人,他倒是有邀請函的。”
“哦?是誰啊,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認識呢……”屠福和藹地問他。
這時,場內突然傳出了一片驚呼聲,好些人站起來,衝到了宮熠和陳仝比斗的那個斗香臺上。
“哎呀!難道是出結果了!”屠福猛地一拍大腿。
岑舒硯眉梢微動,朝那個方向揚起了下巴,瞬時,眼角湧起一絲令人如沐春風的笑來,“不用了,我找到他了……”言罷就朝會場走去。
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