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迴避,眼角牽起幾縷若有若無的憂愁。
很快他蓋上蓋子放回了几案上,眼神裡透著一絲不捨,走出了房間。
“卡!好,好,非常好!”段惜碧咬牙切齒地笑著,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他要咬人,實際上他是在笑,指著岑舒硯大喊:“你留下,男二號就是你了!其餘的笨蛋都可以回家洗了睡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陣,有不忿的,有疑惑的,有嫉妒的,但沒有人敢反駁這位脾氣乖戾的導演的話,不一會都各自行動起來,該幹什麼該什麼去了。
端玉重重舒口氣,暗暗握緊了拳頭,岑舒硯簡直太爭氣了!
跟在後頭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看著的宮熠也驚喜不已,但卻默然蹙起了眉梢,直直望著靜謐垂立的岑舒硯。
為什麼他給自己的感覺不是在演戲,而是在……
段惜碧也不是完全滿意的,走到岑舒硯面前,劈頭蓋臉就厲聲教訓:“新人是吧,不會走位,臉也沒對著鏡頭,人物感情拿捏的還好不錯,但是一丁點都不會照顧觀眾的視線!外行的一塌糊塗!不過……”
宮熠齜牙裂嘴地拍胸口,心說這導演真夠惡劣,一口氣說完會死啊!不過看岑舒硯臉色還好,幸好沒變臉啊。
就聽段導演繼續說:“不過你把握住了其他人都沒注重的關鍵訊息……那就是男二號是個庶出的孩子,原本是沒有資格繼承家業的,對父親的香丸一直是相碰不敢碰,你把他身為庶子的心態掌握住了,說明……孺子可教。”
他回頭看了端玉一眼,眯起眼看了半天,彷彿這才想起來眼前站著的是誰,笑起來:“敢情是小玉家的啊,不錯不錯,你這雙狗眼總算是擦亮了一回。”
噗,小玉……宮熠趕緊笑得捂住嘴。
端玉嘴角一連抽了好幾次才接話說:“他叫岑舒硯,今後就麻煩段導□了。”
“好說好說,給找個靠譜的老師,安排他上幾堂正規的表演課,半個月後這部戲正式開機,到時候我要看到一個真正的演員,而不是門外漢,瞭解?”段惜碧力氣極重的拍著端玉的肩膀。
端玉抹著冷汗送走這尊大佛,轉身看著岑舒硯笑了笑:“岑舒硯你很有潛力,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哪。行了,按照約定,倉庫我借了!”
岑舒硯輕聲道過謝,碰了碰呆愣的宮熠,“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宮熠回過神來,看向他的眼眸裡多了些星點的溼意,“嗯嗯,太好了。”馬上撥通電話出去,運足了氣大喊一聲:“明天早上十點,小爺就過去拖貨,你給我等著!”
哼,他宮熠現在也有大靠山了!
同床為謀。。。
宮熠出門前並未想到,這次送檀香皂也能送出一場風波來。
端玉自己也沒有那樣大的倉庫,聽聞是一千多箱的檀香皂存貨,他直接帶著宮熠和岑舒硯去了公司某個堆放道具的倉庫,裡面雜亂無章,但整理一下還是可以放下不少東西的,但這件事是私事,他們不能動用公司的勞力,只好自己動手,花了三個多小時卸貨,忙的滿頭大汗。
岑舒硯權當是練功了,宮熠卻是不行,長期不鍛鍊身體的缺陷在這時完全暴露出來,雖然攤在在手頭上的只是不到三分之一的貨,但搬到最後已經累成一團爛泥,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喘息,額前的髮絲緊緊貼在腦門和兩鬢,一點兒藝人的形象都沒有了。
再看岑舒硯,他就更加憋悶了,就見這人步履輕鬆地走來走去,清點著貨物,等到確實數量的確是正確的,才放司機離開。
“岑舒硯,你不累的嗎?”宮熠抹著汗水問,他可是親眼看見這人親自搬進了三分之二的箱子進去。
端玉那個沒良心的上司,早就腳底抹油跑了。
岑舒硯抬手拭去額上的薄汗,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