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邊,低頭不知在擺弄些什麼,聽到他的聲音,輕微點了點頭。
林讓瞅了瞅服部東辰,又看了看岑舒硯,撓了下耳朵——這氣氛怎麼這樣僵冷呢?他本以為,岑舒硯能和這位R國演員交個朋友的。畢竟,自從岑舒硯進組,因為不主動與人結交,許多演員都對他有了種潛意識的偏見,以為他清高冷漠,這可不利於他在圈子裡建立自己的人際關係哪。
但他總是拿岑舒硯沒有辦法,端總監那頭除了每天一通電話指示就啥也沒有了,加上岑舒硯口齒伶俐、滿腹文章,還自有一套道理,基本上是對他管束不了什麼,作為一個小小助理,林讓就更沒轍了!
每次,他想建議岑舒硯做點什麼,到頭來反而被他說的一愣一愣,三番兩次下來,林讓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理念錯了。再加上岑舒硯每每用那種奇怪的憐憫眼神凝望自己,林讓就扛不住了,禁不住渾身發寒,只有舉手妥協。
可這一次他真覺得是個好機會,想了想,輕推了岑舒硯一把,壓低了嗓音說:“岑少,服部先生說相信您呢!“
岑舒硯納悶的抬起頭,看著身邊坐著的服部東辰有些迷惑,他怎麼這樣晚還來拜訪我?我跟他很熟麼……R國人就是R國人,某些禮儀還是欠缺一些,可能與他們政府執行的教育策略有關係,民族代溝麼,嗯……自己雖然心中不悅,但也不好代替他父母行事教誨,便表情淡淡道:“嗯,多謝服部先生。林讓,這麼晚了,代我送服部先生回去,請早點休息。”
他估計服部東辰剛才是對自己說了什麼,但自己一直盯著微薄並沒有注意,自然不能胡亂回答,所以道了聲謝謝,這總歸是不會失禮的。
服部東辰從岑舒硯臉上看不出喜怒,只好悻悻然起身,在林讓的“護送”下回到了對面的房間……關門後忽然感覺,其實岑舒硯對自己算是較為特別的,不然怎麼會吩咐林讓送自己回房,這般禮貌,對哪位女士都不曾有呢!
想到這一層,他一瞬間勾起嘴角,安心睡覺去了。
第二天,訓練強度陡然加強,讓所有人都苦不堪言。兩個小時的體力訓練下來,各人的潛能差異就徹底表露出來,很明顯,國內的一干演員在體力上不如國外演員,唯一傲然不倒的就只有岑舒硯。
但即使他為Z國人爭了光,中途倒下來的幾人卻沒有絲毫感激,面對岑舒硯時臉上的表情反而更為不屑,嘰嘰咕咕,說要不是昨晚上他們被罰了那幾圈,今天肯定也能堅持到最後的。
林讓氣鼓鼓的把礦泉水瓶子塞進岑舒硯手裡,有點憋不下這口氣:“岑少,你聽聽……你一路退讓,他們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岑舒硯卻只淡淡一笑,該幹什麼幹什麼,懶得計較。他向來只慣於用行動說話,只要自己行的端站得正,時間一長,那些滿口蜚短流長的人自然會覺得無趣,閉上嘴巴。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他們故意犯我……岑舒硯拿起更衣櫃裡的鞋子,頓時揚起眉尖,無聲的笑了笑:就這點坑人的伎倆,實在是不夠瞧的啊……曾經服侍過自己幾年的小書童,隨意出一手都比這個高杆多了。
岑舒硯探手在鞋裡鞋外摸了兩遍,不動聲色的把鞋子換上。
等到下午跳沙坑時,林讓就見岑舒硯突然一個趔趄,捂住腳板痛苦的摔倒在地,似乎是崴傷了腳踝,小腿還磕在了一塊小石頭上,頓時大驚失色的跑了過去。
“岑少!你怎麼樣了……醫生,快叫醫生啊!”林讓雖然驚慌,但好歹應變能力不差,關鍵時刻冷靜的住。
岑舒硯這時半側倒地,向後昂著頭,露出平滑白皙的額頭。圍上前的眾人一看,這一腦門的汗啊,他卻還緊咬住嘴唇沒有哼哼一聲,真是能忍!是個男子漢。
教練、林讓連帶著服部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