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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早知道殷酉鶴患了這種病,他就不會……可這世上哪有如果的事情,幸虧自己還算虛心受教的,否則只怕要更加後悔了。

又等了二十來分鐘,宮熠再不走錄音就要遲到了,瞅著艾琳一臉焦急的樣子,他不得不站起來整理起衣服,偏偏,殷酉鶴就在這時甦醒了過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一會,忽然殷酉鶴慢悠悠伸出一根手頭,指著他的腦門,憋出一口氣喊道:“你個死小子,怎麼才回來?!還,還……知道有我這個師父啊?”

宮熠乖乖的讓他戳眉心,趕緊賠笑:“師父,我那裡會忘了你嘛……一回來就忙的跟陀螺似的,對不起啊師父,我以後都不會了,每隔三天就來看你一次好不好?”

殷酉鶴像看見太陽從西邊升起一般斜瞄著他,手在他臉上一扯,“你真是宮熠那個小混球?”

“哎呦,師父!”宮熠疼的呲牙咧嘴起來,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背:“師父你小心著點,還扎著針呢!”

這時殷酉鶴才發現自己躺在什麼地方,頓時一皺眉,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被宮熠一把摁下去,吼了一嗓子:“師父,你幹什麼啊!好好躺著,病了就要治病,你還想幹嘛?”

“嘿喲,你這個小混球,怎麼還是不聽我的話啊。”殷酉鶴似乎壓根不知道自己病情似的,剛醒就在床上撲騰起來,非要起來回家。

宮熠這個氣啊,心說這老頭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動了真氣了,一眼橫過去,涼絲絲威脅道:“要回去是吧?行,你要是敢踏出這病房一步,我就一放把火把你那屋子燒了!”

“你你你……你敢!”殷酉鶴渾身亂顫,這下是真沒力氣起來了,只能對著他乾瞪眼。

“我怎麼不敢,你敢出門我就敢燒!什麼縱火罪我才不怕,都怪你傷了我的心!”宮熠說著說著眼眶微微發紅,隔著口罩就教訓他:“還是我師父呢,還是品香大師呢!身體都不要了,還要那些木頭疙瘩幹什麼啊,是能吃還是能喝呀,啊?”

殷酉鶴被他堵得氣呼呼,只能自己悶聲悶氣嘀嘀咕咕。

宮熠湊到他跟前,側著耳朵聽了好半天,咧開嘴角問:“師父,想吃……過橋米線?”

得肝癌的人常常想吃而不能吃,因為加重胃的負擔會讓自己更難受,殷酉鶴這會兒是看到宮熠高興,就來了胃口,想解解饞。

一碗米線有多難,宮熠二話不說奔下樓去給他買,但眼看錄音的時間要到了,他不得不塞了五十塊錢給店裡服務員,拜託人家送過去。

最後殷酉鶴到底吃沒吃米線,吃了多少,他都沒有時間問了。一到錄音棚就被推了進去,稍微歇口氣就開始錄歌,但今天宮熠的狀態實在不好,始終唱不出那種小清新的感覺,讓一夥工作人員急的冒火。

宮熠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想了想提議說:“不如今天錄慢歌吧……不是有一首拿不準要不要放進去的慢歌?我想試試看。”現在他這down在谷底的心情,或許能有些突破。

事實還果真如此,製作人本以為宮熠不適合那種深沉的中國風,但今天一聽,還不錯啊,悲涼蒼茫的意味出來了,值得仔細雕琢雕琢。

艾琳站在棚外,抬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事情也就是這麼不湊巧,宮熠正忙的時候岑舒硯那頭得空休息了,電話打過來詢問有什麼事。

“是岑少吧,我是艾琳……”她自覺接這個電話有些冒失,但一想到宮熠如今的狀態,還是把事情原委詳細的告訴給了岑舒硯。

岑舒硯也是一驚,無奈自己也抽不出身,只得囑咐她:“麻煩你了,幫我好好看著他,生死由命,他必須自己想開。”

宮熠出棚後聽到艾琳轉述,淡笑著搖了搖頭,本以為舒硯會極力安慰他,可沒想到……實際上安慰又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