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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道:“奴才既沒有罪,陛下為何作死到臨頭之語?”嘉慶道:“朕之所以這麼說,乃是因為,你英給即使死上十次,那也是罪有應得啊……”英給的英俊的臉剎時變成一片慘白。“陛下,您如此說,奴才確實有些害怕。奴才膽小,禁不起陛下驚嚇……”嘉慶哼道:“你的膽子確實是夠小的。鞭打無辜,強搶民女,敲詐漕船,荒淫無恥。這膽子也太小了。”英給急道:“陛下,奴才所作所為,都是尋常小事,陛下何必如此認真?”“夠了!”嘉慶一揮衣袖,不覺提高了聲音。如此看來,想救英給一命的可能是一點也沒有了。既已沒有這種可能,那就應該快刀斬亂麻,給六部及軍機大臣們看看。想到此,嘉慶異常嚴肅地道:“給事中英給聽諭:你以催漕之官,竟行阻漕之事,本已是目無法紀,以執法之人,躬為無恥之事,尤屬卑鄙不堪。你擅作威福、草菅人命、任意敲詐勒索,又何異於匪類?你出身豪門,世受國恩,乃貪汗縱恣,一至於此,實屬法無可宥。來啊,將英給押赴市曹,先杖刑二十大板,然後著即處絞!”直到此時,英給方才悟出自己已是大禍臨頭,忙大叫一聲,向嘉慶爬去:“陛下,奴才不該死啊!奴才與陛下之間的友誼,可謂地久天長。陛下,奴才不能死啊……”嘉慶背過臉去,揮揮手。兩個侍衛便像拖死狗似地將英綸拖出了宮門。直到英給的乞求叫喊聲聽不見了,嘉慶才又轉過身來,神情漠然地對諸大臣道:“英給所勒索敲詐的錢財,及英綸所有家產,一律抄沒充公。英布諸人,為虎作悵、助紂為孽,與英給一併處絞。還有,”他盯住吏部大臣,“河南巡撫清安泰的奏章中,提及那鄭有財還有一個族弟,就叫他族弟繼任閻王埠漕站站長,以示嘉勉。”說完,又揮揮手。六部及軍機諸大臣便恭恭敬敬地退出。

人都走了,坤寧宮內只剩下嘉慶和鄂羅哩了。嘉慶雖果決地處置了英給,但其內心卻是異常複雜的,故而,他只動也不動地肅立在宮內,眉宇緊鎖著。而鄂羅哩,雖然看起來也是呆呆地站著,但他的內心卻是十分高興的。英給終於死了,他鄂羅哩也就替那可憐的草兒報了仇了。此仇所以得報,那個趙佩湘和清安泰功勞最大。後來,鄂羅哩不失前言,在嘉慶面前推薦,果然讓趙佩湘做了巡漕御史,這是別話不題。再回到坤寧宮來。嘉慶肅立了一陣之後,終於開口了。“朕……實在納悶,想那廣興,系高晉之子,而這英給,是溫福子孫,皆世家大族,為何竟同匪類?”原來,嘉慶此時,又想起了那個廣興來。那廣興和英給,真是何其相仿。都是嘉慶寵信之人,嘉慶都曾想著儘可能地保住他們一條命,可在鐵的事實面前,他們又都走上了同一條路。他們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其重要原因,當然是他們自身所為,如若他們不是那麼罪大惡極,誰又能拿他們怎麼樣?不過,鄂羅哩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是不能忽視的。如果他們沒有得罪鄂羅哩,即使最後終不免一死,但至少不會死得那麼快。當然,鄂羅哩是不會將箇中情由告之嘉慶的。他只是這麼對嘉慶道:“陛下,老奴以為,事情既已過去,也就不要再多想了。俗話說得好,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更何況,無論廣興還是英給,他們都辜負了陛下對他們的信任。他們純屬咎由自取,陛下又何必因此而不快?”嘉慶嘆息道:“公公所言甚是。只是,他們皆系豪門世家出身,為何他們的所作所為,竟同土匪無異?”鄂羅哩搖搖頭,無從回答。應該說,嘉慶在那個時候能想到這麼一個問題,也實在是不簡單。只是,他雖能想到這個問題,卻怎麼也想不出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來。嘉慶見鄂羅哩沒有應答,只得又嘆息一聲,再苦笑一下,背過手去,慢慢地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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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查賑大臣李毓昌藉著燭光一看,只見那兩個女子寸絲未掛地站在床前,搔首弄姿,春光無限……第二天,李夫人的狀紙便擺到了嘉慶的龍書案上,一場軒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