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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總不會對你有企圖吧?”

賀儒雲是幹什麼的?身處商界他不會不知道張福莉那女人是“鴇”級的人物吧?幹嘛誤導他甫回國、不知人心黑暗的大哥?

“儒風,如果與張女士合作,還不如關掉算了。那女人專門仲介模特兒賣肉,遊說我很久了,上回還告訴我某位東南亞的火火大王很想與我”交流“,出了一千萬,你真的認為我該與她往來嗎?”

賀儒風當下猛吸一口氣,急道:“是嗎?有這種人……?你可要小心一點,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天哪,解語這些年來都是在這種環境下過生活的嗎?

“當然。要不是有個財大氣粗的傢伙卯起來與我作對,我還買不願收起公司。還被你看到,簡直糗死人。我不想浪費我的錢去與他賭氣,他的錢多到砸死人,而我還有孩子要養,幹嘛陪他耗。”首先她就是要古天牧沒得玩,看他還弄得出什麼把戲。

賀儒風深思道:“有些男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很奇特。也許他太喜歡你了,所以採用了下下策來引起你的注意。”

“哼,幼稚的把戲也敢以愛自居,憑什麼我在被逼得走投無路之後,還得感謝他這麼”

愛“我?儒風,你是知道的,我的愛情只能建立在”正常“的情境中去互敬互愛。一個男人再怎麼愛我也不該伸腿拌倒我,再以英雄救美自許,何況古天牧只是想拖我上床而已。”她輕撇朱唇,七、八年來,多少男人想欺近調弄於她,以為一個豔麗的失婚女子,該放縱一切去從別的男人身上索取激情與自信。

她全以毫不留情的火爆轟得他們夾著尾巴遁逃。也許其中不乏真心誠意的,但是因為心中對前夫依然有著浪漫的幻想,猶如王寶釧苦守寒窯時的信念一般,期盼多年後他的歸來可以再結一份良緣……

是的,現在她知道這叫“作夢”。但七年多來秉持的信念,致使任何男人入不了她眼卻是真的。

只是呀……離婚就是離婚了,容不得她來妄想。就連想當他的情婦,都因肚子上的醜紋而大打退堂鼓,想都不敢再想,真悲哀……

“解語,關於下午你說的氣話……”他吞吐著不知該如何啟口,他想告訴她,有愛的性才是珍惜自己的身體,不該為了任何理由去輕賤自己。

如果她不再愛他,就不該與他有肉體接觸。

她還愛他嗎?他不敢問。怕心碎的劇痛又侵滿感官,這些年,他已嘗夠。

“呃,那個……”她垂頭喪氣的揮手。“當我在放屁吧。”

不知為何,這個他想要的答案,卻教他心口塞滿了失望。他努力的從失望中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們……當個好朋友吧,讓我們全力給冠群一個完整的童年。”她頭重得更低,朋友?她如何做到想狂吻他的時候卻只能含笑的對他說哈羅呢?

殺了她還比較快。嗚……

“好吧,朋友。”如喪考妣的聲音終於擠了出來。

兩個人。握手,言和。當好朋友。

第六章

花太太。閨名柳含梅,隨著丈夫務農,生了一名獨生女。丈夫過世後獨力耕著三分薄田,有一名死心塌地的壯男巴巴守著她,就希望花太太哪天決定不守寡了,嫁入他王家當他的老來伴,所以舉凡粗重的田務,全讓他一手包。

瞧咧,此刻秋收,在曬穀場上努力揮汗耙著稻穀的男人不正是村子中很受敬重的地主兼村長兼車行老闆王造雄嗎?這人鰥居多年,才四十八歲,有錢有閒,頭好壯壯,膝下無子,多少年過三十的單身女子想嫁他呀,不時有媒人上門推銷一票尋求第二春的婦女,偏偏他老兄的眼光只黏在與他同齡的柳含梅身上。

柳含梅是花解語的娘。花解語的花容月貌、婀娜身段全來自柳含梅正宗遺傳。

當然,脾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