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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到碩士學位不久之後。

她應該是厭倦乏味無趣的他。但在離婚前後,她一如往常的總是膩在他懷中不肯離去。

有時更是緊抱著他哭泣。

堅持要分手的人卻表現得肝腸寸斷,緊抱著他痛哭,不僅他無法理解,連律師也是一臉茫然,再三問他們夫妻想離婚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永遠記得解語死抱著他卻對律師堅定點頭的神情,一個可愛的小女人,與他只有兩年半的緣分。敢愛敢恨,坦率無偽,他想他這輩子是再也遇不到第二個這麼特別的女子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一定不錯吧?想他們兩年多的婚咽裡,依然有一大群不死心的男人追求著她。如果她沒有再婚,必然保有當年的盛況,在事業上,一定如她所願的成了女強人了吧?

“儒風?”門外傳來母親的輕喚,打斷了他的冥思。他連忙起身,戴上眼鏡後去開門。

“媽,有事?”賀母走進來,將一杯熱茶放在桌上,道:“怎麼?不喜歡王小姐是不是?她是王鎮教授的千金,職業是高中老師,挺溫婉的,人也清秀。”

賀儒風笑了笑,半靠在門框旁。

“我才剛回國呢。而且現在我也沒這個心情。也許一年後我又得回美國做一些研究,這樣飛來飛去的,耽誤了人家可不好。”

賀母將眼光移向書桌上那隻放了結婚照的相框。七年來,這張相片隨兒子飛來飛去,不曾隨著其它老相片收入閣樓中。這心意,誰會看不出來?

那個美麗又耀眼的女子,畢竟無法適應他們這種平凡人家的生活步調呀,以離婚作結不就明白表示著了?

“還忘不了解語,是不是?”她淡問。

他笑了,淡淡然的不置一詞。

賀母憐惜著兒子的痴情。

“大概又嫁人了吧,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她嘆氣道:“七年多來不曾聯絡,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了。你也三十三歲了,不小了。”

賀儒風哭得無奈。腦中想起了林婉萱,那個與他一同回國的清麗女子,如果一定要結婚的話,她是個現成的人選。兩人間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味道,四年前她揹負著情傷前往美國讀書,選修了他的課,因為是故鄉人的關係,走得近些,漸漸的。情感淡然的介於朋友、師生以及一點點情愫之間,微妙得不湯不水,誰也沒有刻意去進展出什麼結果,也沒有避開可能會有的結果,但臺灣同鄉圈子中早已認定他們是一對。

也許這種清淡才該是他這平凡人該有的情感吧?他們這種平凡規矩的人種燃燒不起狂天烈焰,早是年過三十的歲數了,哪裡幻想得起自己沒資格擁有的熾情?

在機場分別時,她告訴他:若想結婚,可以來找她。

他們對彼此的好感只在於互相欣賞的階段,三、四年下來無法有大突破性的進展。

簡而言之無法心動。

不過,也許他會娶她。

“媽,我一直沒提起在美國已有一名女友,這一次她跟著我一同回臺灣。”為了避免以後吃更多的相親飯,他索性搬出林婉萱。

“呀。臺灣人嗎?沒聽你提起過呢。”賀母嚇了一跳,連忙問起對方的性情與年紀。

“她三十歲,臺北人,個性很文靜。過一陣子忙完了,我會請她來家中吃飯。”

賀母欣慰又放心的笑了,不再多言。只要兒子有物件,代表他已漸漸忘了前一次婚姻帶來的痛苦。這就夠了。兒子的死心眼最讓她擔心,偏偏兩人無緣白頭到老;既然無緣,就不該太過掛念,何況已經這麼多年了。

唉,希望一切都順利。那麼偌大的宅子內就會在不久後添了童稚的笑語來驅走這一屋子的寂寞了。

第二章

花解語明白,如果再不想一個辦法轉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