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花解語轉身又要回辦公室處理一些檔案。明天必須跑好幾間銀行,晚上得清算看看自己還有多少剩餘的資產現值。好,很好!古家那個小王八如願的追‘倒'了她的公司。但他不會好過的,她花解語豈是平白受欺負而不敢吭聲的小可憐!?他也不去探聽一下,二十世紀末的群魔亂舞年歲,’烈女傳'早被丟到垃圾桶發臭去了,‘惡女'不得已的大行其道。有哪一個女人被欺負了不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在努力壓下怒火的時刻,她絕不或忘去思考’回敬'古天牧的方式。五馬分?
炮烙人肉?丟刀山?放油鍋?還是找一堆第三性公關纏他一個月?邊思索邊準備甩上門板時,耳邊居然傳入了不可思議的幻聽…
“解語……”賀儒風簡直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站在另一個人面前,卻全然無法發覺對方的存在。更別說他有著不算矮的身長了。
幻聽,幻聽!醉了一整夜她全在大作綺夢,夢的全是與前夫生活的點點滴滴,怎麼她的宿醉還沒好嗎?明明三杯苦咖啡下肚後,她已沒有頭暈目眩的症狀了,可是她真的聽到了儒風好聽的聲音在叫她,一如以前,輕喚她起床上班的那種聲音。
天呀……她居然氣到幻聽……
“趙玲,我還要一杯咖啡……”她呻吟,強迫自己相信宿醉果然未醒。她還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事要處理,千萬不能太早得到精神官能方面的症頭。所以她絕對是醉得太兇了。門板無情的叩上。留下外邊兩個面面相覷的人。賀儒風忍住心頭強烈的失落感,問出他的憂心:“她一向這麼精神恍惚嗎?”
“呃,平常不會啦,實在是公司快倒了,沒幾個人能有好心情,賀先生,我看您還是下次再來吧。我們老闆今天是不會見她女兒以外的人了。”趙玲嘆了口氣,雙手沒敢停的動手泡咖啡。
看來今天不是個好時機,解語看起來太過疲憊,他的出現只會給她帶來更巨大的壓力吧?
也許,她是不願見他的。更也許,她從不以為會再見到他。
七年多了,他還想奢求什麼或挽回什麼嗎?是什麼樣的希冀致使他飛奔而來。她太累了。美貌未減,卻已見憔悴。
“我留一張紙條,當她心情好時,請勞煩你拿給她看,還有,五點半時我會請舍弟送冠群過來,不打擾了,真是抱歉。”他低頭為了一些字,交到趙玲手中後,斯文的告退。
不錯的男人,是老闆的仰慕者嗎?
趙玲將紙條隨手放入一隻公文夾中,不敢閒想其它。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送咖啡給老闆提神去也。
問題雖然不算已解決,但在她英明睿智的快刀靳亂麻下,問題已然不算是問題,以倒閉為前提下。冉慘也不過如此了。怕啥?
置之死地之後,能不能再生也就無所謂了。重點是她已經膩了這份工作,恰好此時危機四現,給了名正言順倒閉的理由。
“不可惜嗎?開多久了?至少五年了吧?”賀儒雲奉命載小侄女到公司,也送回前任嫂子的車;基於紳士風度(其實是為了探知她居住何方),不由分說將她們塞入車中送回家,順道打聽她的公司究竟慘到什麼程度。從許多銀行口中聽到一點風聲,加上大哥吩咐他注意一下,使得向來獨善其身的賀儒雲不得不瞭解一下。
花冠群從後座站起身,卡在前座中央回應:“媽媽媽咪,你不會是想趁機賴給爸爸養吧?”
“你閉嘴。”死丫頭,沒見她已連續走黴運兩天了嗎?還想湊一腳瞎攪和。
聳肩回應賀儒雲。
“才不可惜,反正我也累了。同樣的一份工作無法長期綁住我,我一點也不會傷心。”
賀儒雲搖頭。
“退場得不光彩還有這種好度量,佩服。”
“喂!你諷刺我?”她瞄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