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貨船,看吃水深度,應該滿載了貨物。
那為的貨船,也是在船點滿了明燈,示意來往船隻避讓,後面跟著幾條稍小的船隻,也是跟在大船後面。
裴剛眼見此種情況,不由得心中一緊,趕緊讓船工出訊號,避讓前船的同時,隨時戒備可能來到的突襲。
幾條輪艦分開,船上的弟子和船工也是緊繃起來,面對來船,一點戒備也沒有放鬆,如果對方有半分的攻擊意圖,恐怕會立即招致輪艦船隊的瘋狂反攻。
雙方船隊大概交匯了不到一刻的時間,期間甚至能看到對方船上疲憊船工的身影,但是這劍拔弩張的態勢,並沒有演變成最後的大戰。
對方只是普通的商隊而已,運送的大概也是糧食一類的物資,江南水鄉,盛產水稻,所以常有船隊會倒騰糧食到不是產量地的地區去賣。
投機倒把,這也是商業運作的一種。
直到對方船隊走遠,裴剛才放下心來,他命人仔細觀察船隊四周,看是否有可疑之物登船。
在幾條船上進行一番檢查之後,相繼出了安全的訊號。
裴剛自己也在甲板四周,藉著大燈查探江面,確定沒有人跟隨之後,才命令船隊按照之前的隊形保持前進。
然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如果對方真的被稱之為“水鬼”的話,必定是極為精通水性,在幾艘船大動干戈尋找可疑之人之時,完全可以沉在水面之下,等待檢查完畢,再跟隨船隊前進。
正是這樣,二十來個赤條條的宵小,沉在水面之下,使用鉤爪一類的東西,勾住輪艦的底部,隨著輪艦而前進。
這些是不畏生死的死士,並不在乎數量的多少,只需要給這隻船隊造成足夠的傷害就行了。
在這些死士之中,有一個光頭獨眼之人,身背一把帶著鐵鏈的鐮刀,看起來像是這些人的領頭之人,也隨著輪艦船隊一起前進。
裴剛並沒有現這些人,如果是在平時,比如竹林這樣熟悉的環境裡面,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但是對方很聰明的避過了旗艦,加上江水波動的掩護,幾乎不留痕跡的一直跟在艦隊身後。
船隊一直行進了越兩個時辰,直到寅時四刻,已經進入宣州境內幾乎有兩個時辰了,然而一路之上並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遇到什麼襲擊。
“再過一個時辰就天亮了,看來今夜是沒有什麼動靜了!”裴剛雖然這樣想,但是心裡面還是有些虛,這一路逃過安靜,安靜的甚至都有些異常。
寅時的時候,是人最疲憊的時候,無論一個人在白天做了怎樣的休息,都不免會在這個時候有些疲倦。
而熟睡的人,在此刻也是睡的最深的時候,很少有人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
如果想要突襲的話,選這個時候是最好的。
裴剛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他趕緊命令船工出訊號,催促各船,在此刻再次換班。
等待少許之後,只有兩條船回應了裴剛旗艦上訊號,在旗艦後面的兩條輪艦,遲遲沒有回覆資訊。
裴剛趕緊衝到船的後部甲板,張望著在後面的兩艘輪艦,然而讓他擔心的事情,真的生了。
沉在江面之下,只有少許時候會上到江面之上換氣的“水鬼們”,在寅時這個要命的時候,偷偷貼上了後面兩艘輪艦的船壁。
他們手腳之上,都攜帶者一種特殊的鉤爪,可以攀住光滑的船壁不至於掉下去,然後以極輕的動作,從船壁之上爬上去。
守夜的弟子,已經是疲憊至極,並沒能現藏在暗處,並不斷爬上來的敵人。
幾乎在同時,從兩側船壁之上,六七名“水鬼”,一躍而起,使用鉤爪將反應不及的守夜弟子和船工一起拉到水中,然後水中“水鬼”迅上前,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