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人拘謹,喜歡規整罷了!”唐北一撫須一笑:“這後添的建築,都是年輕人的主意,將來還是要靠你們這樣的青年才是!”
跟著唐北一一路走過石橋,又延經一條青石路,穿過題詞“別苑”的拱門,繞過一面刻有前朝詩人的詩文《將進酒》的影壁,便到了平日會客的大廳,大廳正中上書一匾額“歸心堂”,下面一幅高山流水圖,左右各有短聯:“君子遲暮,持劍當歸”。
至歸心堂前,唐北一頓了一下,回首問道一旁的徐管事:“怎麼沒見兩個丫頭出來,尤其是青雯那丫頭,最耐不住性子,今日來客,怎麼不曾出現?”
“門主~”徐管事愕然,然後緩緩答道:“昨日你急回巴陵,雯丫頭吵著要跟去,被你一頓訓斥,不是賭氣把自己關在房裡面了嗎?雯丫頭不出來,菱丫頭就更不會獨自出來了啊!”
飛火想起那丫頭,卻微微一笑,即使盤中棋子,也有尋常的模樣吧。
“我把這事給忘了!”唐北一稍有懊惱之色,倒也像個尋常父親,然後轉頭向高連城和飛火:“也罷,今日你們二位先去客房歇息,飲食起居只需要和下人吩咐便是。明日早點過後,我再安排二位丫頭出來,也好帶二位遊歷別島一番!”
徐管事點了一下頭,使喚兩個女僕帶飛火和高連城去客房休息。
“也好,那就聽從伯父安排,小侄先行告退了!”高連城俯首告退,飛火也趕緊行禮示意,趕緊跟了上去。
“秦環,徐管事,你們隨我進來!”唐北一目送飛火和高連城去了後院客房,面色又恢復凝重,帶著徐鐵心和秦環進到了歸心堂中。
秦環屏退下人,和徐管事等著唐北一發話,唐北一環視二人,首先發話:“兩方的助力已經到了別島,但有些事情需要和徐管事商議,秦環我也有話要問你!”
“此次巴陵****,江南和北方都派人來我唐門地界意圖破壞我們的計劃!”唐北一頓了頓,“好在有驚無險,不過若不是高家人心懷叵測,此次我唐門不也不會在門口損失如此之多兵馬,還折損了兩元精幹弟子!”
“門主你的意思是?”徐管事一臉疑惑,“高家不願助我唐門?”
“至少是沒有全力相助的意思!”唐北一厲聲道,“早年我與西域高家,不過是生意往來,並無同盟瓜葛,高家如此,也實屬正常!”
“不過,早年我與高連城和父親高宏曾許下口頭婚約,此次將姻親坐實,高家也就沒有理由不全力相助了!”
“你是說雯丫頭?”徐管事話還未說完,秦環在一旁突然打斷,急急的說道:“這高連城心懷叵測,城府極深,青雯師妹跟了他恐怕是要吃虧呀!”
“輪不到你說話,門主自然有他的考慮!”徐管事呵斥道,秦環雖然惱急,卻也只得俯首認錯:“知道了~”不再搭話。
“江湖兒女,豈能事事如意!”唐北一背過手,卻又從門主變回慈父,聲音已經是柔和許多:“過幾日是雯兒十五歲的生辰,屆時安排一個及笄之禮,邀請嶽州名流到場,一紙婚書,先把這門親事定下!”
“我去安排!”徐管事回道,“門主還有何吩咐?”
“這高連城心高氣傲,即使姻親定下,也只能借高家之名,未必能借高家之實!”唐北一緩緩說道:“至於另外一個助力,你們二位有何看法?”
“你是說飛火,感覺沒有異心,之前與其攀談,似個純淨少年!”秦環低頭答道,心中還是對唐北一的做法有些不痛快。
“要老朽說的話,功力淺薄,不堪大用!”徐管事一字一句,婉婉道來,一旁的秦環聽見,驚的趕緊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徐管事,“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天機的~”
“兩年以前我就見過那少年,當時他的功夫不過在隱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