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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姑娘我也不會穿到這兒來此刻受著這種有藥不能吃的罪!

一邊腹誹著這諸事落後侷限的古代一邊抓了藥往家走,所幸回去的路上沒有再被衙役揪住詢問什麼。至家中先進了廚房,儘管頭痛得厲害也得強撐著先把爐子試著點起來。抱了一捆柴禾塞進爐膛,用打火鐮噼噼啪啪地折騰了半天,總算點著了火,然後像模像樣地學著昨天阮老漢生火時的樣子拉動風箱,才用力拉了一下,那滿爐子的灰夾雜著火星子便一起從爐門處噴了出來,直撲了我個灰頭土臉,原來是昏頭昏腦間忘了先關上爐門了,連忙伸手將它關上。因怕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滅掉,我顧不得抹去臉上灰屑,奮力拉動風箱,正甩著膀子扎頭拼搏著,忽然嗅到一股濃烈的煙味,一抬頭——哎喲媽媽!爐眼裡怎麼冒出了這麼多濃煙吶?!

果然專業不對口就是不行,生火我是太外行了,倒黴我倒是內行得很。

也不知是因為我放柴放得太多還是拉風箱拉得太猛,總之濃煙很快便充斥了小小的廚房,嗆得我不住咳嗽,也顧不得挽救局勢了,狼狽不堪地逃出了廚房,站在院子裡貓腰撐著膝蓋一陣猛喘猛咳。

正驚魂未定,見院門突然被撞開了,烏拉拉衝進來七八個人,個個手裡端著盆拎著桶,一見我這副樣子不禁都愣了一愣,為首的一箇中年漢子問向我道:“姑娘是阮老爹的什麼人?”

“小女子是他的外甥女,”我撒謊撒慣了,張口即是瞎話,“諸位是……”

中年漢子道:“我們是這兒的街坊,方才看見院子裡起了濃煙,以為阮老爹不在時房子失了火,便都趕著過來瞧瞧。這……”說著疑惑地望著仍自飄出滾滾濃煙的廚房。

我不禁尷尬一笑,道:“無妨無妨……這是……小女子方才在屋內繡花繡得過於專注了,竟忘了爐子上還熬著湯藥,一時不察……已經沒事了,多謝各位關心!”

送走猶自半信半疑的熱心鄰居們,我筋疲力盡地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床,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瓜兒哼嘰了幾聲向自己乞了乞憐,又安慰了安慰自己,這世上沒人能真正地代替你承擔痛苦,所以你只能選擇獨自戰勝它或者被它戰勝。

我今天的鬥志實在不高,所以決定暫時放棄抵抗。那廚房的濃煙冒便冒去,反正有灶擋著那柴火又燒不到外面來,燒得沒了柴它自然就熄了。於是蹬掉腳上的鞋,拽過床上被子,將自己嚴嚴裹住,可憐萬狀地縮成一團昏昏睡去。

即便睡也不踏實得很,做了無數的夢,夢見了我在那個時空的爸爸媽媽,我哭著想撲入他們的懷中訴說這幾個月來心中的委屈,可他們卻只用陌生的目光盯著我,早已忘記了我是誰;我夢見了綠水青煙紅鯉白橋四個丫頭,哭得雙眼紅腫,小廝歡喜兒一趟一趟地往府門外跑,嘴裡叫著小姐,每次都失望而回;夢見了嶽明皎在房內焦急地踱著步子轉來轉去,鬚髮皆白;夢見了田幽宇暴怒的面孔,低吼著“丫頭,你死定了!”的話;夢見了嶽清音……夢見他揹著我,髮絲輕輕拂在我的臉上,我極是安心地閉上眼枕上他的肩頭,再睜開眼時卻又躺在了床上,他坐在床邊,一隻大手覆上我的額頭,微皺了眉,輕柔地替我拭去冷冷的汗水。我問他,你對我的好可是真心的?他用幽深的眸子盯著我,沉默不語。我笑著說無妨,反正我一個人孤獨慣了,真心不真心的,對我來說已不再重要。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睛望住我的眼睛,低聲輕問:究竟是你成為了靈歌,還是靈歌成為了你?……

最後……我夢到了季狗官,臉上不見了那看上去總是不很正經的笑容,沒有穿他那身已經有些舊了的大紅官袍,只是著了一件黛藍色的衫子,坐在我的床邊,凝著黑眸動也不動地望著我。

“在想什麼?”我輕聲地問。

“在想你的小腦瓜裡究竟裝著什麼。”他悠悠地說著,唇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