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邁出一步後,突然飛來一隻雞腿,“小子,打翻了俺們的酒就想離開?你李霸爺爺還沒吃過這個虧。”正是粗壯漢子李霸,打雷般的聲音令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他捲起袖口,氣沖沖的走過去。
“你給俺過來。”李霸氣大力足,一下子拽住那人的衣服將他拖了回來。
“放開!”
那人回頭怒喝,雙眼滿含憤怒的盯著李霸,面色蠻橫的表情。
李霸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理他這一套,“哎呦,打翻了俺的酒還敢耍橫,看俺不打死你。”
說著這大大咧咧的漢子掄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住手!”
楊林轉過身,瞪向李霸,抓住他握拳的胳膊訓斥道,“老實點。”
然後他才打量起想要離開的那人,濃眉寬額、精神幹練,約有三十歲上下,其背後懸背一物,此物被麻布包裹,從麻布上看去約有三尺長短和三指的寬度。
楊林目光在三尺之物上面停了停,眼睛一轉,向這人執拱手禮,道:“一場誤會,還望見諒。”然後又對李霸講道,“咱們走。”於是留下酒錢離去。
“林哥,幹嗎放過那人。”李霸追了出來,心中異常鬱悶,酒沒吃飽還受一肚子氣,急性子的他怎麼能忍下,一副抱怨的表情氣吼吼的問道。
“我們又沒錯……”
楊林搖了搖頭,指著李霸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嗎?”
李霸摸著自己的腦袋,大眼珠的轉了轉,嘿嘿笑道,“林哥,這我腦袋有什麼關係。”
楊林滿肚子的說教頓時都被這話給氣沒了,右手食指指著他,“你啊你……,我怎麼會認識你這個豬腦袋。”
又見李霸仍舊不解的表情,這才近身,語氣凝重的低語道,“方才那人背後懸一物,你可知是什麼?”
李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管它是什麼,打了咱們的酒就得賠。”
“你這腦袋……”楊林又低聲訓斥道,“那就劍,是兵器。”食指在他面前狠狠的指了指。
“什麼,兵器?”李霸轟隆隆的打雷聲音,隨後意識到自己聲音太過響亮,立刻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又對楊林低聲忐忑的說道,“林哥,林哥…,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我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楊林要被他給氣死,“早知道今天就不該帶你出來,把你的嘴給我管住。”真是無奈的嘆口氣,“你要和他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你。下次長點記性!”
李霸急忙應聲知道,隨後二人拉著牛車又去採購一批麻布和棉花。十兩黃金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如今寒冬臨近,安陽裡的禦寒措施也要抓緊的佈置下去。
吃不愁,冷不怕,楊林既然心中已經決定帶著大夥活下去,那這手中的錢該花的還是要花。將禦寒的布、棉等物裝了整整一牛車,他們這才離開了縣城。
楊林坐在牛車上回望這座縣城,盯著城樓上秦國帝旗的目光越漸深邃,再過幾年,這城樓上必會有我的旗幟,心中跳出如此想法。
沿著來時的黃土路回去,老黃牛依舊悠哉悠哉的拉著板車,雖然比來時重了不少,可相比於農忙時的耕地卻又輕鬆了許多,估計這老牛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別再聽到那打雷般的聲音了。
“林哥,你快看!”
走出縣城七、八里地,李霸含著稻草、樂呵呵哼著小曲的聲音戛然而止,右手搖了搖躺在麻布上仰頭望天的楊林,叫道。
後者坐起身子,順著李霸指的方向看去,卻見一人後背懸一物慌慌張張的迎面跑來,這人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應該是在躲避什麼。
“是他……”楊林小聲的嘀咕,眉頭緊了緊。
來人也看到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