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掘,葬……葬身……之地了。”
聲音斷續而吃力,令人聞聲心寒。
黃衣少年視若無睹,聽如不聞,星目中駭人的冷芒一閃,冷叱道:“你們選哪條路!”
其他六個大漢,早已如同失去了靈魂似的,聞聲齊都打了個寒喋,回身向土坑走去,拾起鋤頭掘自己葬身的地穴。
“天火鼠”蔣嘯雄哀號求道:“公子,小爺……老夫……老夫知罪了。”
黃衣少年仍沒有反應,六個大漢聞聲亡魂皆冒,汗流浹背的拼命揮動著鋤頭。
七個莊主,駭然的凝望著眼前這個少年人,他們難以相信,他到底是不是世間的人,因為,他竟然對那種哀號聲聽如無聞。
轉眼之間,六個漢子已掘好六個深有丈餘的大坑,但他們都仍在不停的挖掘,因為,手住之時就是他們命絕之際。
驀地,黃衣少年冷喝一聲道:“住手,上來!”話落揚手遙向“天火鼠”蔣嘯雄拍出一掌,冷聲道:“過去吧!”
“天火鼠”蔣嘯雄痛苦立止.翻身躍起,那敢違命。舉著艱辛的腳步.向六人走去。
黃衣少年,左手緩緩落在右手腕上,扣住了那綵鳳的雙爪。
“聖嬰童子”見狀驚道:“師弟,你要用死劍?”
“天火鼠”蔣嘯雄聞言鼠目一轉,突然大叫道:“兄弟們,四散,逃!”
“逃”字出口,人已閃電向前奔去。
其他六人,也都向各方奔逃,生死關頭,誰也不敢怠慢。
聖嬰童於見狀怒吼一聲,身子才動,突聞“錚”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匹練似的一道白光閃電而過。
白光地去,傳來七聲慘哼,七道血光,一閃沒入地中,傳來“鼕鼕”七聲悶響,一切仍歸寂靜了。只在六個深坑之前,擺著七顆齜牙裂嘴,滿臉恐怖的人頭,不用說,那屍體全已落入深坑了,由那人頭距離,可知七人連三尺都沒走出去。
黃衣少年冷冷的掃了坑底一眼,轉身道:“七位老丈,這七顆人頭,請你們七位今日黃昏時分交與雁蕩三老。”
七個莊主聞言大驚,呆了老半天,燕老二才顫聲,道:“老朽等並非怕死,不遵公子之言,實為燕家七莊生靈著想,不敢……”
黃衣少年沉聲道:“這是燕大公子的命令!”
“甚麼?燕大公子?他……他沒有死?”
驚,異,喜三種人生的本能,改變出七張不同的面孔。
黃衣少年黯然的道:“他死了!但那批奸賊並沒有斷了他的後,你們去吧!”話落緩緩起步,向訟林中走去。
七個老人更驚了,幾乎是同一時間之內。他們道:“請問公子大名。”
“聖嬰童子”轉身跟在少年身後,回頭道:“燕少玉!”聲落已與黃衣少年沒入松林中了。
張口,結舌,並非由於驚恐,但七個老人卻呆住了,良久?良久燕老大突然大笑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哈哈……我們的少主終於回來了,回來了,走,拿著人頭,現在是我們看燕家七莊所有亡魂沉冤昭雪的時候了!”話落提起一顆人頭,昂首闊步而行,其他六人,也相仿而為,由他們興沖沖的神態,可以知道他們平時受了多少折磨。而又多麼渴望有朝一日,能有一個他們心目中的俠士,來替他們出口氣。
黃衣少年——燕少玉與“聖嬰童子”穿過鬆林,走上一條通往燕家七莊的黃土大道,道上時而奔過如箭急馬,似都有著千萬火急的事,燕少玉掃過那些人的左胸,牙齒中迸出一聲冷冽無比的哼聲。
突然,聖嬰童子向前一指,道:“師弟,你看,前面那亭子真大,我們過去坐坐怎麼樣?等這批奔喪的傢伙過盡了,路上塵土消了,我們再走!”
燕少玉點點頭。聖嬰童子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