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嗡嗡’的聲響吵煩了,蔣幹終於拿過了電話,看到手機上地號碼,蔣幹精神一振,“趙公子,我剛剛是急昏了頭,說了一些混賬話,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您要是幫了我這次,我以後就是給您做牛做馬也願意啊。”蔣幹一接電話就急急忙忙的說道,希望能得到趙志遠地原諒。
“是嘛,蔣市長,不過我不是來來聽你道歉的,”趙志遠冷笑道,“我是來最後告訴你一下,何力是被拘留的而不是被逮捕的,我已經叫人幫你給何力遞了訊息了,他會守口如瓶的,我這樣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你好自為之吧。”趙志遠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蔣幹對著電話苦笑,神情萎靡,看來趙志遠是鐵了心不幫這個忙了,自己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在椅子上精神恍惚地坐了一會兒,蔣幹又稍微振作了一下,他現在要開始考慮自己的後路了,不能坐以待斃。
走還是留?走又要走到哪去?留又要如何留法?
蔣幹眉頭擰成一條線,苦苦思索著,趙志遠最後的話至少給他透露了一條資訊,目前黃安國還沒完全掌握到他們地證據,可是何力被扣押了,就算何力能守口如瓶,沈金和周全呢,周全是公安出身,相信他也知道把事情說了沒有好下場,應該也能撐得住,但是沈金就不好說了,這種混混最靠不住,誰知道關鍵時刻會不會頂不住壓力,把自己這些人供出來,以求戴罪立功。
蔣幹很為難,走的話,他又捨不得這個常務副市長的職位,他的心中還有那麼一絲幻想,而且走那等於是徹底放棄反抗了,他恐怕很快就會成為全國通緝犯,這輩子怕是隻能永遠呆在國外了。留的話,就要看能不能把何力他們給挽救出來,可是光憑他一個人能做得到嗎?再說沈金要是提前把他給供出來了,那他就前功盡棄了,終將難逃法律的制裁,蔣幹很矛盾,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何力被抓的第二個晚上。
“老蔣,我們過得好好的,幹嘛要離開啊。”蔣幹的老婆周蓮邊整理著東西邊好奇的詢問道。
“好好收拾東西就行了,那麼多廢話幹嘛。”蔣幹低喝道,又埋頭看起一些檔案來,看到重要的,就把它燒掉。
就在蔣幹收拾東西的時候,黃安國的辦公室是***通明,“行動!”黃安國臉色肅然,對著電話簡短而又有力的下達了命令。
過了今夜,明天g市將又是另一片天空。
黃安國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這繁星點綴、星光燦爛的夜空突然給了他少許蒼涼、悲哀的感覺。
收拾好了一切重要的東西,蔣幹拉著整整兩大箱子的東西從屋內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臉茫然的周蓮,蔣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看著住的這間屋子,神情有點留戀、彷徨。
“老蔣,到底是生了什麼事啊,我們幹嘛要離開g市啊,你不是還當著市長嗎?”周蓮在旁邊焦急的問道,從蔣幹的表情他也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了。
“別問了,走吧,再不走,我們以後想走也走不了了。”蔣幹很難得的沒有對自己的妻子大聲呵斥,這個來自農村普通家庭的糟糠之妻跟了他二十幾年了,從他傍上趙志遠,仕途步步高昇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真是一顆香草插在牛糞上,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長相一般又沒啥本事的老婆呢,因此沒少在外面拈花惹草,可是就在現在這麼一個即將逃亡的時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妻子,真好。
蔣幹叫自己的妻子先上車,自己則準備將兩個大箱子裝進車後座,“蔣市長,您這是上哪去啊。”蔣幹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緊接著,四周亮起了耀眼的燈光,蔣幹眯著眼睛看了看周圍,‘砰’的一聲,箱子應聲落地,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
四周停的是一輛輛噴著莊嚴國徽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