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獨自一人坐在床頭,神色間隱約有些憔悴,雙目更是微微溼潤,這位在政壇上叱吒了一輩子的擎天巨淨此時也僅僅是一位老人,一位關心自己孫子的老人。
興許是感覺到房間的冷氣有些涼了,黃天細心的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將黃安國的手臂放進被子裡面,仔細的拉好被子的一角。
病床一側的生命儀器那不斷波動的曲線顯示著黃安國此時的生命體徵很穩定,但嚴重超出了人體正常失血量的黃安國到底能否在什麼時候醒來,這還是個未知數,沒有人敢打保票,這已經超出了醫學的範疇,而是要靠黃安國自己的意志,又或者靠周圍能引起其強烈共鳴的事情來試著喚醒其沉睡的意識。
病房外面,黃天的機要秘書馮興親自守在門口,其兩側更是中警內衛,宛如標槍一般挺直的身體立在病房外,凜冽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走廊外面的調查組組長鬍工文,晉西省的省委書記曾光明,省長楊一軍等地方黨政幹部都站在一側,誰也沒辦法接近病房,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著,眼巴巴的望著緊閉的病房門,那拉上的窗簾就像一道天然屏障一般阻隔著眾人迫切的眼神。
黃安國的手術做的很成功,這一點在場的人都瞭解的十分清楚,醫院的院長,副院長,黃安國的主治醫生,此時這幾人也都站在曾光明和楊一軍等人身旁小心翼翼的答活著,剛才在裡面經歷了黃天的親自問話,那麼大的壓力都挺過來了,此刻面對曾光明和楊一軍等省委領導,反到是讓他們覺得輕鬆了很多。
從醫院的人口中知道黃安國現在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並且甚至有可能就一直保持著這種昏迷的狀態,曾光明等人原本還存有一絲絲僥倖的心就開始急速下墜。憂慮的望著緊閉的病房,每個人都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
“胡主任,黃書記年齡也不又要擔心安國的情況,我怕他的身體會扛不住,要走出現點什麼意外,可不是誰能承擔得起的,咱們是不走進去看看?”曾光明走向了另外一側的胡工文,讓這位出自紀委系統的人上前去試探一下或許會更好。
“沒有用的,馮秘書都在外面站著,咱們更別想進去了。”胡工文瞥了曾光明一眼,心裡驟然是對其有怨氣,但對方終歸是省委書記,出於禮貌,也不能對其的問話不理不睬。
兩人小聲的說話聲也引起了馮興的注意,朝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馮興大抵也知道對方是想幹嘛,心裡頭微微冷笑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冷峻,見胡工文也看了過來。朝其微微點了點頭,對於曾光明,卻是有些故意忽略過去的意思,看到馮興的這種表現,曾光明心裡唯有苦笑。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兀響了起來,馮興忙拿了起來,這時候能打電話過來的,都是不同尋常之人,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果不其然,看到手機具面顯示的號碼時,馮興沒有任何遲疑,忙轉身進了病房。
正坐在病床邊的黃天看了冒然進來的馮興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能讓馮興進來的,他心裡知道,估計是中央的那幾位了。
“黃書記,蕭主席的電話。”馮興將手機給黃天遞了過去,立刻又退了出去,重新將病房門拉哦
“老黃,安國的病情如何了?”蕭夜的聲音頗為關切。
“還算好,子彈取出來了,沒有射中要害位置,就是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黃天低沉的笑了笑,一隻手悄然的握緊了拳頭。
跟黃天共事十年,蕭夜太瞭解黃天的性格了,對方越是說的雲淡風輕的樣子,越是壓抑著極大的怒火,電話裡面出現了短暫的沉默,蕭夜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好,除了是一位領導人,但作為一位普通的老人,他也有自己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他能體會黃天的心情,特別是黃天一脈還只有黃安國一個嫡親子嗣,捫心自問,蕭夜自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