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的面容，但他的笑是清淡的，也沒有孤單地味道，那個人永遠都充滿陽光，開朗到令她有些嫉妒。

大概是因為這樣，才想要靠近他的吧，故意靠近他，卻失控愛上了他。愛上了他，卻又失去了他，這就是報應吧。

“她是我的朋友，沈靜怡。進來這麼久，你還沒有說你叫什麼名字呢？”黎紫兒拿起桌上的飲料一飲而盡，毫無忌憚地問。

“我叫楚暮，楚國的楚，朝朝暮暮的暮。”

楚暮，楚暮。沈靜怡在心裡默唸，果然不是他嗎？頓時失落極了。

“你的名字真好聽啊。”黎紫兒毫不吝嗇自己對他的傾心，事實上在這樣一個笑容下面，任憑誰都不可能把持得住的。沈靜怡的心臟，都有些被他融化了。因為從始至終，他始終都在微笑著。那樣的笑容，彷彿帶著花草的清香，從指間瀰漫進心底，總有說不出的驚豔。

“我在你們來之前先點了東西，沒關係吧？”這句話，他側過頭問沈靜怡，然而她久久不回，黎紫兒只好接過話說了聲沒關係。

“靜怡，你怎麼了啊？”黎紫兒小聲嘀咕，她要是這麼近距離都看不出她有些不對勁，那就太不是她的朋友了。

“沒……沒事啊。”哎，大概是自己太失禮了吧。連黎紫兒都發現不對了呢，她不能再盯著楚暮看了，他又不是那個人，再怎麼像都不是那個人。何況她現在有司徒傑，不能再想著別人了。

對於司徒傑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愛，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只是那樣的王子，竟然那樣深情地對你表白，當他看著你的眼睛的時候，那一刻，就好像全世界都握在你的手上，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誰能拒絕這種感受呢？

沈靜怡知道，自己很壞，在自己沒有全心全意愛上司徒傑之前就接受了他。也許，她以後會喜歡他的吧。很努力很努力地話，會喜歡的吧。

“這些菜你們喜歡嗎？不喜歡的再重新叫。”少年清淡的聲音傳過來，像微風拂面，說不出地輕柔。他偶爾會掩住雙手咳嗽幾聲，病態的臉頰兩邊迎上一層白暈。

“不用了，菜很好啊。”對於美少年，黎紫兒一般都不會露出太多大小姐脾氣的。何況是一個生病虛弱的人，怎麼看怎麼想保護他，哪裡還會去追究他點的菜怎麼樣啊。

沈靜怡有些擔心他，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樣的病，讓他看上去那樣悽楚。好像霧氣裡奄奄一息的白花，只要輕輕一觸就會立即破碎。

“能不能問下，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像下一秒就要暈在這裡一樣。後半句話黎紫兒沒敢說，害怕打擊他。

“幾年前的某個夜裡突然檢查出來的一種病，叫做重度肌無力。什麼都做不了，走快了不行，累了不行，跑步不行，拿重點的東西也不行。這裡不能去，那裡不能去，只能關在籠子裡，像小鳥一樣，卻又沒有翅膀，就算走出了籠子也不能飛翔，很可悲吧。”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嘴角仍舊斜著笑意，溫柔到能滲出水來。黎紫兒和沈靜怡心頭難受，不知道說些什麼。面對著這樣一個少年，天翻地覆的情緒滿滿從心底湧出來，散發在空氣裡。

一整個寂靜的空間，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說話，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就這樣僵持了很久，直到黎紫兒的手機響起來。

她說了聲抱歉，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