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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輝。然後,他把視線從夙的身上移開時,輕嘆了一口氣,露出失望的表情,甚至最後閉上了眼。

“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夙愣了愣:“沒事。”肩頭和右臂的槍傷已經包紮過,其它的他顧不得,JESEN也沒給他機會顧及,昨夜接近新年零點的時候一切都很糟糕,而最後卻草草了事了。他現在連自己當時是怎麼看著司徒空被放進棺材的,有沒有哭或有沒有發怒之類的記憶都變得異常模糊,JESEN在他耳邊很聒噪,但他什麼也不想辯解,周圍都很吵嚷,唯獨那個男人靜得讓他心裡整個都空了。

對於目前的狀態,“傷”那種東西根本不算什麼。

對於自己的一切,夙總是馬馬虎虎地就一筆帶過了,而後打量著徐子常,能發現他隱沒與眼皮下的眼珠在激烈翻滾著,這個人的內心有著很重的心事。

“有話,請直說。”夙不是很有耐心,甚至有點煩躁地催促道。

徐子常對他很有禮貌地笑了笑:“和你說些往事。”

似乎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回“往事”,徐子常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沉默不語,給自己的杯中滿上茶,捧了起來,眼中映著茶色,彷彿他年輕的軀殼裡住著一個年過花甲的靈魂。

“司徒空十四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那時候和他在一個學校唸書。”

男人的開場白很直接,也讓夙很難堪。他不知道對於這種話題,自己該怎麼面對,他並不瞭解司徒空,也和司徒空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何況是十幾歲的司徒空,他不知道男人和他探討這個話題有什麼意義。

當然,他現在身處在總統的勢力範圍中,對於總統身邊的人,直接打斷也不太妥當。

於是,他乾脆默默地喝茶,默默地聽徐子常講吓去。

徐子常停頓了一些時間後,繼續說:“對我來說,我最熟悉的或許也是十幾歲時候的司徒空,關係比較特殊,不是朋友……”他看了一眼夙,眼神複雜,溫溫的笑容讓夙覺得並不友善,“也不是戀人,他把我當成是他心靈的救濟,寵溺、縱容,那種感情常人無法理解,或許他自己也不理解。”

夙用力捏住了茶杯:“你想說明什麼?”話語中帶著扎人的刺,亦如他滿身的刺。他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聽徐子常說“他們的過去”,這讓他感到一種侵略的味道,而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讓對方侵略。

徐子常說,司徒空對他寵溺、縱容,而他,難道要對徐子常說,司徒空對他只有拋棄和欺凌?這個問題沒有討論的價值,他不懂徐子常的目的是什麼。

他心裡焦慮、浮躁,他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可以靜靜地忍受別人來談論自己在意的一個人,而那個人其實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討論司徒空的年少時代,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折磨。

他想開口讓對方停下,但是對方很快又說:“你耐心一點聽我講完。”

哼……夙暗暗冷笑了一下,嘴巴上淡淡地道:“好,你說。”

徐子常帶著淡淡的高深莫測的笑容,說:“時間久了,司徒空對於這種感情的沉溺越來越依賴,越來越深陷,你可以認為這是一種習慣,當他習慣了我的存在,並且沉迷進去,對他來說,這並不是好事,所以,我離開了他。”

“所以,你離開了他?”夙忽然瞪過去,語氣有點犀利。

他的內心充滿了指責,因為他看見司徒空在夢中喚起默常時,那種感傷,讓他情不自禁責怪面前的男人。

可是徐子常很坦然,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內疚的意思:“這種關係必須結束,他說他願意為我死,但我不能讓他為我死。”

哼……夙撇過頭去,內心再度陰冷地嘲笑。

又是圈套,至於到底誰才是設圈套的人,他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