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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人真正動情的時候,對於父親年輕時候那些個風流事,司徒空感同身受,最瞭解不過。

即使冷血如司徒靜王那樣的人,也曾有過肝腸寸斷,至死不渝。只是他狠毒,狠到自己下手斬斷情絲,毒到把別人的愛當作利用的籌碼,把傷過他的人永遠禁錮在身邊,用那個人的一生來償還。

那個人,就是司徒靜王最親信的護衛,紅離。

很久以前,司徒空就覺得父親對紅離的態度有蹊蹺,他觀察敏銳,心思慎密,只要有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足夠讓他推敲揣測。

他發現,父親把紅離留在身邊,委任他重責,差遣他辦事,紅離兢兢業業從沒有一點怠慢,那個男人彷彿把自己的人生都交給了父親,可是父親對他卻不似心腹親信那樣的信任和栽培,更別說是推心置腹,父親的態度是冷淡的,絕情的,處處挑剔刁難的。

司徒空漸漸感覺到,父親對紅離是一種深惡痛疾的恨,因為恨那個人,所以把他禁錮在身邊折磨,恨一個人不能讓他死,而是要慢慢摧毀他的一生,讓他服侍自己,效命於自己,無時不刻都對自己低頭下跪,不能反抗自己,並且任由自己擺佈。

司徒空從來不知道,父親素靜的外表下,是那麼極端偏激的靈魂。

理由呢?服侍司徒家族上一代主人的傭人管家全部都被司徒靜王繼任時更換掉了,唯一就留下了一位照看靈堂的老僕,那個老僕告訴他,讓他父親這樣恨紅離的原因,是紅離的那位美麗絕倫的妻子。

司徒靜王以前在外面留下過多少風流債,誰也算不清,而按照他的作風,如果有女人為他留下了種,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他絕不會留下此類禍患。

於是,當司徒靜王告訴司徒空,皇乙軒是他的哥哥,他馬上就產生了懷疑。

為什麼會留下這個私生子,以父親的能力,不可能瞞了二十幾年現在才知道。

他略微一推敲,幾乎立刻想到了答案。

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已經石沉大海,恐怕再也不能水落石出,紅離半個字也不會提,父親的口滴水不漏,但是司徒空只要明確一點,皇乙軒對司徒靜王來說,不僅僅是一個私生子。

他很可能是紅離的妻子,為司徒靜王所生的孩子。

這本來是一個猜測,直到他給父親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談判之後,猜測變成了他確信無疑的事實。

“爸爸,皇乙軒在我手上。”

他開口單刀直入,他的父親在電話裡沉默良久,回他說:“你不要動他。”

他笑了,父親啊父親,原來你還是有一點人性,會顧念親情的麼?皇乙軒,到底是你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吧!

“兒子只有一個要求,讓那個醫生滾蛋,我要明和林娜回來!”

他沒有跟父親多廢話,直截了當說了條件,這一招很慣用,甚至他還沒有準備放人,第二天,監視司徒空的醫生和眼線就撤乾淨了,而皇乙軒肯定還不知道自己是司徒空和司徒靜王的談判籌碼。

明大醫生一清老早風風火火地衝進司徒空在內閣院的臥室,當時司徒空還半裸著上身睡在床上,空調保持在十幾攝氏度的低溫,明衝到床邊一下子就撩開被子掃了一眼。

“太好了!你還完好無損。”

司徒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明大醫生的嘴巴聽不到讓人寂寞,聽到了又讓人很想用針縫起來!

“難不成我還能被人閹了?”他故意諷刺,懶懶地下床。

西念明繼續打量他:“很難說,我就怕老狐狸一時氣得暈了頭,為了阻止你和上官那小子姦情,就——咳,不過他總得為他孫子考慮一下。”

“麻煩你可不可以用點好聽的詞?難得我覺得好久沒見到你了,有點想念。”司徒空回頭衝他矯揉造作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