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奕淇低下頭去,沒想到即墨煜晏連這個事情都知道,他不甘心,憑什麼他比自己早認識暮夕寒,憑什麼他比自己瞭解暮夕寒,赫連奕淇抬起頭,“那你知道在夜宴上我們兩個合奏的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嗎?”
即墨煜晏不說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承認他是嫉妒,他嫉妒暮夕寒跟赫連奕淇之間的默契,他們的琴簫合奏多麼地天衣無縫,可是他卻覺得刺耳極了,每每想起來那幅畫面,他心中就堵得難受。
赫連奕淇似乎終於找到一個宣洩口,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那首曲子沒有名字,是她父母的定情曲,定情曲你明白嗎?”
即墨煜晏捏著酒杯的手不斷地收緊用力,赫連奕淇看著他的手只是笑,這首曲子的意義可是不一般。
即墨煜晏鬆開握著杯子的手,站起身子對赫連奕淇說到:“本王不勝酒力就先告辭了。”
赫連奕淇心中高興,以為即墨煜晏這就要落荒而逃了,哪知即墨煜晏在臨走之前問赫連奕淇道:“你知道今天霽雲去驛館所謂何事嗎?”
赫連奕淇沉默著,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即墨煜晏勾起嘴角,“她是來還披風的,昨晚下雨了不是嗎?”
即墨煜晏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只留下赫連奕淇一人在房中黯然傷神,原來他跟暮夕寒不是偶遇,他們兩個早就已經見過面了,在自己還在追問碧蕊她的行蹤的時候。
即墨煜晏離開之後,碧蕊走了進來,看著赫連奕淇黯然的樣子,心中一陣心酸,她從來沒有見過淇王爺這般失意的樣子,碧蕊走到赫連奕淇的身邊,把已經喝醉了他扶到軟榻上,雖說此時赫連奕淇已經有些醉了,但是還不至於認不出人來,赫連奕淇甩開碧蕊的手,帶著酒氣問碧蕊道:“你家小姐跟那個即墨煜晏是什麼關係?”
碧蕊為赫連奕淇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的手邊,“這個蕊兒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做生意的事,至於他們小時候的事,就連霽雲跟霽雨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赫連奕淇伸出手搭上碧蕊的肩膀,“你告訴我你家小姐住在哪裡好不好?”
碧蕊扯下赫連奕淇的手,把他扶到床上,“王爺,你喝醉了,先睡一覺吧。”
赫連奕淇斜靠在床上,微微眯起眼睛,“本王知道你不想讓本王知道她的住處,你是故意瞞著本王的。”
碧蕊沉默,是,她承認她是有私心,就算是主上不囑咐自己,她也不會把主上的住處告訴淇王爺,她不想淇王爺把心思放在主上的身上。
“王爺請休息吧。”碧蕊想要扶著赫連奕淇躺好,赫連奕淇卻避開了碧蕊伸過來的手,閉上眼睛冷聲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碧蕊心中一緊,卻也不敢多說什麼,深深地看了赫連奕淇一眼就走出了房間。
碧蕊離開之後,赫連奕淇睜開眼睛,他伸手按了按額角,看來自己跟碧蕊的關係終究是出了問題,上次暮夕寒就問過自己跟碧蕊的事情,現在從碧蕊的態度來看,不止是暮夕寒誤會了他跟碧蕊之間的關係,只怕碧蕊自己都誤會了。
其實他經常出入傾城閣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要這個風流王爺的形象,讓自己有藉口敷衍母后和皇兄的賜婚,碧蕊她長得漂亮,彈得一手好琴,舉止之間又很得體,他就願意呆在這裡聽她彈琴,他一直以為他對碧蕊來說也只不過是個常客而已,以前外人怎麼傳他跟碧蕊之間的關係都不要緊,可是他不想就連暮夕寒也誤會,這件事他不僅要處理,還要處理得好,畢竟碧蕊是她的屬下。
而此時正在思考怎麼處理跟碧蕊之間的關係的赫連奕淇,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被太后招進了皇宮,等他進了太后宮中一看這架勢,赫連奕淇就知道準沒有好事。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即墨煜晏帶著即墨鈴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