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暮夕寒就向曾統領告辭了,暮夕寒最終還是拒絕了曾叔叔讓曾笠跟著自己一起去鴣餘族的提議,臨走之前她還留下幾顆藥丸,以防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曾笠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城門外才離開,“你們一切都要小心,如果有什麼事就捎信回來。”
“多謝你了,我們就此告辭了,多保重。”
曾笠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馬車,希望她能安全地回來吧。
暮夕寒一行人繼續往前走,經過一片荒涼之後,暮夕寒一行人終於順利進入了鴣餘族,他們最終來到了鴣餘族的王城,鴣餘族的王室都住在這裡,就相當於玄元國的京城。
即墨煜晏把暮夕寒帶到一處宅院,這裡是他早已經準備下的,這麼些年以來,他來鴣餘族的次數也不算少了,這座王城裡有不少他佈下的眼線。
“你竟然能在鴣餘族買下一處宅子,真不可思議!”鴣餘族可不是一般的排外。
即墨煜晏捏捏暮夕寒小巧的鼻子,“好了,進來看看吧,我已經讓人收拾過了。”在得知暮夕寒要去鴣餘族的時候,他就已經讓人先準備好一切了。
即墨煜晏牽起暮夕寒的手帶她參觀了整個宅子,最後停在一個院子的門口,“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
暮夕寒進入院子,裡面的花草一片生機勃勃,暮夕寒轉身推開房門,裡面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佈置的,暮夕寒驚訝地看著即墨煜晏,“你怎麼知道我的喜好?”
“你在傾城閣的房間,我進去過。”即墨煜晏坦誠,就在送親隊伍剛到玄元國的那天,即墨鈴嫣偏要去傾城閣找赫連奕淇,那天自己也去了傾城閣,就在即墨鈴嫣在傾城閣大鬧的時候,他就去了樓上暮夕寒的房間。
“原來那盤棋是你解開的。”她明明記得那天自己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盤死棋,後來再去的時候,那局死棋竟然解開了,原來是他。
即墨煜晏從懷裡掏出一個雕著桑葉的玉盒遞到暮夕寒的面前,“是什麼?”暮夕寒問道。
“開啟看看。”
暮夕寒接過那精緻的玉盒,輕輕地開啟,裡面靜靜躺著的是一枚白玉簪子,樣子有些粗糙,應該是他自己雕的。
“這是我第一次雕的玉簪,樣子不太好,可是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以後他每年都要為她雕一支簪子,直到他們攜手離開人世。
暮夕寒抬頭看著即墨煜晏,“不,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
即墨煜晏想問,跟那枚他送你的簪子比起來你更喜歡哪一個呢?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他只是攤開手掌,看著暮夕寒。
暮夕寒不解,即墨煜晏開口道:“把我的桑葉繡帕還給我。”
“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你給了,我收了,就是我的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還給我,既然已經還給我了,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即墨煜晏輕咬暮夕寒的下唇,“我那還不是擔心你這個狠心的小女子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暮夕寒瞪了一眼即墨煜晏,這個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是自己太縱容他了嗎?“其實在傾城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起你了。”想起那個曾經給過自己溫暖的小男孩兒。
即墨煜晏聽聞暮夕寒的話,心中喜悅,原來那天她就已經想起來了,即墨煜晏欲低頭吻上暮夕寒的唇,可是卻被暮夕寒伸手擋開,上次縱容他的結果就是自己的唇都紅腫了,害得她都不敢出門見人了,霽雲跟霽雨的笑也是怪怪的。
即墨煜晏微嘆一口氣,“明天我就要離開了呢。”那語氣裡的落寞,讓暮夕寒有些不忍,他這一離開,自己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赤乾國的皇帝不會輕易放他離開的吧,這一次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理由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