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嗎?”
楊帆真實覺得自己混蛋極了,居然利用一個像自己學生一樣的男孩子來填補自己的空虛,她覺得自己有罪。
葉一航的視線終於從鞋尖轉移上來,移到了楊帆的臉上,他開始說話了,聲音多了一絲這個年齡段男人不該有的滄桑——
“你要明白,我要諒解的不是這些……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他什麼也不能給你……”葉一航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接下來的話是不是會傷了她,終於,他還是說了出口:“我是男人我知道,他對你不過是坐高空飛車旋轉而過的一種刺激而已。”
對,這個比喻太對了!
楊帆笑了笑,很淒涼的!這孩子說得對,何嘗不是呢?
“對的,對他來說,這也許只是樂趣。但是,對我來說——”楊帆還在笑,看似很柔,卻是非常地無力:“他卻是我感情的全部寄託。”
“為什麼?”
葉一航的眉心和他的掌心一樣握得緊緊的。
他激動地說:“我真的不懂你們這些女人是怎麼了?你怕孤獨,怕寂寞,可你完全可以去找個陽光下的堂堂正正的男人啊!那個叫牛兵的人,他一月有幾天守在你的身旁?就算他也對你付出了感情,那他給過你承諾嗎?他能為你的未來承擔什麼責任?不懂,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們這樣的女人!”
……
沉默,沉默,可怕的沉默……
最後,她打破了沉默,說到:“我們走吧。”
“我送你回去!”他堅持要送她。
拒絕?只會增加這個費盡心力才努力裝出平靜的大男孩的憤怒。
楊帆無奈地點點頭。
到了她居住的樓下,楊帆想要說再見,葉一航卻堅持要送她上樓,她沒法。
出了電梯,他還是不肯走。楊帆只得掏出鑰匙去開門。
可是,沒等她用鑰匙扭開門,門自動開了,開門的竟然是牛兵。
牛兵怎麼會有她的鑰匙?
她的腦袋又開始混亂了。
她忘了,她最初給過牛兵自己房屋的鑰匙,那時正是二人的熱戀階段。後來吵架的時候,她問他要過鑰匙,他不肯交出來。
牛兵,他光著上身,下身圍了一條浴巾,貌似剛洗過澡。葉一航厭惡地,微微地將頭扭向了一邊。
“回來啦?怎麼?小男朋友啊?就走了?進來坐坐啊!”
牛兵笑嘻嘻地看著她和他。
楊帆有些尷尬地說:“這是葉一航,我小師妹的朋友,也是我的學生,他順路,送我回來的。”
本來一點進去的興趣都沒有的葉一航,被楊帆的這句話激怒了,什麼小師妹的朋友,什麼她的學生?這簡直……
他將身子轉過來,故作輕鬆、故作成熟地攤攤手,說到:“我沒什麼事,並不急著趕回去。”
“那就進來聊聊,我有一瓶好酒。”牛兵笑嘻嘻地說。
牛兵的這種表示,頓時就讓楊帆憤怒了,她剛好要阻攔,但葉一航已經閃身進了門。
兩人進去了,葉一航裝模作樣地,像個大男人一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牛兵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徑直進臥室去穿好了衣服,然後笑嘻嘻地拿著一瓶紅酒出來。
楊帆開啟了電視,故意裝著若無其事地看起電視來。
兩個男人此刻卻對飲了起來,卻都不說話了。楊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繼續裝著看電視。
“兩杯,我喝了兩杯。”葉一航說。
“想比賽嗎?”牛兵挑釁地問。
“想打架!”
話音剛落,葉一航出拳就落在了牛兵毫無防備的臉上……
楊帆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