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崖也沒想到,那幾個傢伙一回來竟然就直接昏死了過去,甚至連情況都沒來得及彙報。
不過對她而言倒也是好事,這樣一來,她就能率先向血影魔帝彙報情況,也好讓血影魔帝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
畢竟那幾個傢伙都是血影魔帝的心腹,如果讓他們先彙報情況,為了表忠心和賣慘,還不知道事情會被他們添油加醋的描述成什麼樣子?
如果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影響到了血影魔帝的判斷,說不定還可能會打亂王玄的計劃。
而等到她先彙報了大致情況後,就算血影魔帝再找那幾個傢伙問詢,想必也就不會再有太大的出入了。
片刻之後,狂崖也是在兩名手下的攙扶下,來到了軍營中心的一座營帳。
這營帳周圍時刻都有重兵把守,尋常魔族軍士根本就不能隨意靠近,顯然這裡乃是軍中要地。
等來到營帳後,狂崖也是獨自走了進去,就連兩名手下都只能暫時在帳外等候。
這營帳雖看起來十分重要,但帳中卻是空空如也,周圍什麼都沒有,僅僅只在中央位置放置著一張石桌。
而石桌之上,還立著一面尺許寬、三尺來高的古樸銅鏡,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呼…………”在回憶了一番王玄的叮囑,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後,狂崖也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朝著古樸銅鏡走了過去。
“嗡…………”隨著她將一絲魔氣注入銅鏡之中,那銅鏡頓時就散發出了一陣淡淡的暗紅色光芒,而鏡面中更是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迷霧。
而那些迷霧在出現之後,便開始慢慢朝著鏡面中心匯聚,短短數息之間,竟然就凝聚成了一張面色陰騖的冰冷臉龐。
“何人喚我?”與此同時,隨著那鏡中臉龐睜開雙眼,一道壓迫感十足的威嚴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
“屬…………屬下狂崖,參見魔帝大人!”見此情形,狂崖也是趕緊單膝跪地,朝著銅鏡恭恭敬敬的回道。
顯而易見,那鏡中的面孔,正是整個魔族的最高統治者——血影魔帝。
至於眼前這面古樸銅鏡,則是專門用來與他聯絡之物。
平日裡他都坐鎮後方,無論是釋出命令,還是聽取前方的彙報,基本都是透過這一面神奇的銅鏡,所以這裡自然也就成為了軍中重地。
“狂崖?怎麼會是你?”而當看清銅鏡前單膝跪地的身影后,血影魔帝也是滿臉的疑惑之色。
“按理說,你此時應該跟其他人一起前往了絕仙戰場,為何還會在軍營之中?其他人呢?”
“還有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因為受傷了,所以才沒有跟他們一同前往?”
由於狂崖在迴歸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都沒來得及整理一番儀容,甚至連衣服都沒換一件。
所以此時她的樣子看起來也是極其狼狽,不僅遍體鱗傷,氣息混亂,破損的衣物上還到處沾染著未乾的血漬,一看就是遭到了重創。
而她作為一名堂堂魔尊中期強者,竟然會落得如此田地,這讓血影魔帝如何不疑惑和震驚?
“回…………回魔帝大人,我已經跟隨血正長老他們前往了絕仙戰場。”見此情形,狂崖也趕緊解釋道。
“只是我們才剛剛抵達中心地帶,就發生了巨大變故,我也是剛從絕仙戰場中逃了出來,這就第一時間來向您彙報情況了。”
“巨大變故?到底怎麼回事?”聽到此言,血影魔帝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回魔帝大人,我們此行本來都很順利,很快就成功抵達了絕仙戰場的中心地帶。”狂崖繼續解釋道。
“可誰知我們才剛剛抵達,就遇到了那搞破壞的賊人,而且那賊人竟然還是一名仙帝至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