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力量、智慧、精神這些東西，後面似乎都能彌補，但一體澆築，和後續拼接，差別也是很明顯的。

同樣是一個種子，一個是雜草的種子，一個是世界樹的種子，同樣的澆灌，同樣的肥料，最後的結果也完全不同。

或許雜草也能透過一次次的進化變異，如同世界樹一樣偉大，但其中又要平添多少波折？！

越弱小的生命，可塑性就越強，可能性也越多，這一點，現實裡的劍道，就體現了一部分，許多東西定型了再想改，萬分艱難。

同時，任何一根支柱的破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不是堆積多少力量的問題，而是要觸及高維，有種更深玄的東西在裡面。

從識道破限的眼前這般變化，就可以看出來。

要單單以趙成的力量，哪怕在量上，再增長千萬倍，也不可能支撐起這樣的世界，但第九感，本源感知的一點奧妙靈光，卻是直接做到了。

低維世界的滄海桑田，放在高維，未必不是隨意的一劃。

“趙成，我們去河邊吧！”

李清夢突然說道。

“行！”

趙成點點頭。

另外一邊，趙瀟湘揹著劍衝進了學校，就發現趙成已經不在了。

還是從一些學生口中小聲的聊天中，她才知道了剛才發生的集體截胡事件。

滴！滴！

又過了一會，趙成手機響了。

河邊河水滔滔，百多米的寬度，倒映著兩邊的路燈，還有天上的星月。

這樣一個世界，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看不出虛假來。

只有趙成清楚，之所以會這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裡是現實世界的影子。

第九感，本源感知，抵達本源，這個本源，也是世界的本源。

許多時候，力量的對比是沒有意義的，要看高度。

三月份的天氣還有些寒冷，是以這個點，河邊根本看不到什麼人影，只有萬籟俱寂。

呼！

李清夢撥出一口白氣，漸漸地冷靜下來，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甚至生出了一種，時間要是能夠一直停留在這裡就好的念想。

只是她也清楚，這不現實。

趙成的心倒是很安定，他如今的想法，一如當初，單憑因緣聚散，若是有緣，自會來，若是無緣，終會散，時光流轉，未來一切自會有個答桉。

因緣無定！

就這樣，一直到趙瀟湘那沉重的呼吸聲，和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場中的寂靜，也破壞了那寧靜和美好的氛圍。

“？？？”

“！”

遠遠的，看到趙成不是一個人，趙瀟湘心裡大驚。

至於趙成，雖然並未施展看透人心之能，但看到趙瀟湘揹著的兩把劍，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面色頓時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