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擊盯著人魚,臉上似有怒色,“為了你,整個精靈族都在想辦法,你卻將精靈的事情說了出去。”
是他說的?關於精靈介意的‘松子油’、‘電網’,都是他說的?林寒驚愕地看向水裡的酋冉,他此刻笑了起來。
“我想變成人,所以,用了這樣的笨方法。”他輕輕舉起手,“這條胳膊,沒有了魚鱗後,輕鬆多了。”
“為什麼要求救?”亞擊不明白,他可以低調的處理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傳達被囚禁的假象。
“司長也問過。”人魚微微低頭,較長髮絲垂落胸前,他的頭髮長得很快,還是滿身人魚的特點。他捧了些水,澆在頭頂,猶如清醒了一樣,猛然一動,不顧身子是不是還會痛,扒著浴缸面對亞擊,“司長為什麼不來,他說過,會再來見我。”
“為什麼急著見司長?”亞擊疑惑,想要將手裡的樹枝扔到他身上。林寒想,那個樹枝一定可以結束他的性命。
看到樹枝,人魚扒著浴缸湊近,“想殺了我?就因為我現在廢了?司長說,我不必死。我要見他。”
見尋南墨,每一句都要提起,似是迫切的事情。亞擊眯眼,覺得事有蹊蹺,沒有對他動手。
“酋冉的女人知道了精靈的事情,我們怎麼辦?”穩了情緒的豚雲終於轉身,依然開口就問工作的事。
“讓她喝‘忘目子’,什麼記憶都不能讓她留下。特別是她知道了‘松子油’,記憶更不能留。”亞擊冷靜一番,吩咐了句。
“快去準備。”豚雲對身後之人命令道。
蹲在盯著樹枝渴求的人魚面前,林寒慢慢抬手,與他腫燙的手掌緊握,“現在還疼嗎?”
人魚愣怔,想要掙脫,可是,眼前瘦小的女人力氣很大,這樣拽著,才是真正的疼。
“你是人?”
對驚訝的人魚點點頭,“我是尋南墨派來的。”
“司長。”人魚立刻抓著她的手腕,用力地緊,“他說他會來,我要見他。”
林寒頓了頓,答非所問道:“你明明知道,這種自殘的方法不會真的變成人,為什麼還要去試?試過後,為什麼又要求救呢?而且用了欺騙的方式。”
亞擊朝問話的林寒看去,這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眼中是閃躲的目光,人魚搖頭,“這只是傳說,我不信是真的。女人說,我可以試試。”
“她愛你嗎?”林寒追問。
“愛,她愛我勝過一切,所以,我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嘗試和她在一起。”
“我不信你傳達的求救資訊都是假的。聽說那個女人吸毒,你沒法兒碰她,你不能接觸這些,是嗎?”
呼吸幾口氣,人魚點頭,“她是吸毒。”
“她有錢買毒品嗎?”
“問這個做什麼?”
林寒沒有回答,繼續追問,“和女人在一起,你有工作嗎?能給她帶來什麼經濟支援嗎?”
“問這個做什麼?”人魚已經有了怒氣,脖子上露出了一道深痕,是魚鰓的地方,張合有力。
慢慢起身,林寒低頭不語,眼中是一團溼氣,她看向亞擊,不知道該說什麼。捏著裙邊,猶豫許久,“亞擊,我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人類了,因為你看到了太多關於人的欺騙,現在,我有些理解你了。”
亞擊眯眼,還沒能弄明白林寒問這些問題的意義,卻聽她又問一句,“人魚的下。體是不是很難得,如果賣,會是筆大價錢。”
握緊手裡的樹枝,亞擊終於有些明白,他沒有回答,眼睛斜向一臉驚恐的酋冉。
林寒問他:“酋冉,還有多久會重新出現魚的尾巴?他如果心情好些,那魚尾是不是會多留存一會兒?”
“你是說,那女人在利用他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