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色黑牛仔褲,配上我不認識牌子的白色球鞋。我滿心以為的戴遮住半邊臉的眼鏡,換來的是隻有那深邃又深刻的漆黑雙眸。以為的佈滿青春痘展現給我竟是白皙光滑的面板。
一切的幻想瞬間全部幻滅取而代之的是我那乾涸的少女心突然萌發出一顆芽,不斷釋放愛的能量,情竇了。些許是能量釋放過猛,我竟渾身哆嗦起來,雙腿發軟,聲音發顫,表情僵硬,“我去叫我媽。”
完全忘記我媽在外頭的我,直往屋裡喊媽,嚎啕不到兩嗓子,從外頭回來的媽,直接往我後腦勺拍了一下,“腦殘啊!不是跟你說我在外頭嗎?”
站在門口的姜彥喬,卻又將我凝望了,比剛才看我時,那眼眸閃了許多。可我沒比剛才出息很多,依舊窩囊地不敢去看他,而是跑到廚房端茶倒水。
我媽和姜彥喬似乎有過接觸,兩人居然還聊起來。我什麼也記不得了,獨獨記得姜彥喬一段話,“恩兮與我想象相差很大,很文靜可愛的女生,我很喜歡。”
然後我媽補充一句,“聽你媽說,你喜歡溫柔如水,柔軟無骨、單純乾淨的纖細女孩,我家那死丫頭,哪是那樣子?”
“不會啊,恩兮除了體型不纖細,也算是溫柔又文靜。”此時,他又把目光移向我,可不知為何,我總有種被人扒光衣服看光光的錯覺。
姜彥喬在那個暑假裡只教了我四十二天,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尤其是我那狗爬的英語,整個把我逼上了絕路,其中有十天裡,交談必須用英語,實在不會說用寫的,寫不出英語,再能接受漢字。十天裡,我幾乎就沒說過話,成了名副其實的文靜!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表白,是偷偷的,在那年暑假英語交談的最後一天,我在他借給我的英語詞典裡找到I、love、you三個英文單詞,用水彩筆劃上幾筆做記號,然後還給他。我滿心歡期待他能給我什麼答覆,未料後來的幾天裡,一如平靜。
我憋不住,問了問他,“字典你檢查一下,是不是完璧歸趙了,看看有沒有缺頁什麼的。”
他卻笑顏如花,“沒事,我現在幾乎不查新概念英漢字典了。”
當時我就淚如雨下。年少的我,告白無疾而終,心裡留下抹不去的傷痛,從而再也不敢做這類子的事情了。我記得這麼失敗的告白只告訴過廖琳,當然,男主角換成了其他人,廖琳直接給我兩個字,“恩兮。”
她在深情的呼喚我,但她的寓意,我懂了!
……
我的大學,是一所相當有名的傳媒大學,培養出各種大牌明星或者記者。當初我向我媽保證,考一所名牌大學,經過愛的力量,很完美的考上了,至今我媽都很感謝姜彥喬的默默付出。我很想問,他付出了啥?
我是學新聞專業,立志做一名新聞記者人物。不過自從和姜彥喬結婚以後,我的未來婆婆似乎有意向讓我放棄這門學業。因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勢必會去華娛集團做記者,可我又是作為華娛集團繼承人的太太,這樣似乎不大妥當。我很糾結,雖然姜彥喬並沒有打算繼承華娛集團。他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我不信他。從他千挑萬選找人結婚,結果選了我以後,我就不信他。
我喜歡學著韓國人一樣,偶爾叫他大叔。不是我崇洋媚外,是我覺得這個稱呼對於我和他而言,配得很。我身份證上的年齡比我實際年齡大半年,主要是我年末生,我媽想讓我早點讀書,但是A市大大小小學校有規定,即使到了八歲,也只能上半年生的孩子能讀一年級。這些在我還沒上戶口前,我媽都打聽清楚了,為了急於打發我這個專門在家搗亂的災星,大筆一揮,活生生給我提前半年出生。這早產也不帶這麼早產的!即使我提前半年出生,我今年也才剛二十歲,可姜彥喬今年已經27歲了。我不嫌他老,真的,一點也不嫌棄。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