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屍滅跡?這件事咱沒幹過。不過……”趙喜陰測測的看了看地上的人,似乎真的在考慮楊宗保說的話。
“好了,當真呢?”楊宗保拍了下趙喜的腦袋:“把人都扔出去。”
“就這麼放了?”趙喜不相信。
“不然怎麼辦?真殺了?”楊宗保好笑的問。
“哦。”趙喜想了想,發現還真的沒什麼辦法,只能讓人把地上的人都扔了出去。
被扔在外面的人,轉瞬就被弄走了。
這天晚上,楊宗保很不幸的被召見了。地點就在奢華的辦公大樓的頂樓。頂樓竟然是個空中走廊,地上全部都是透明的地面,可以透過100多米的距離看到地面如螞蟻般的人類。
“楊宗保。”
被點名道姓的指出來,楊宗保沒辦法再忽視對面的人了。
“這就是你推薦的人?”從沈清廉的身後走出了一個清癯的老人,上下打量了楊宗保一眼,滿臉的不信。
“是啊,冷老,你別看這孩子這付德性,但是多少少少還是靠譜的。”沈清廉當然知道別人在第一眼見到楊宗保時的感覺,就和當初他一樣。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為地球圍著他轉。可是認識久了,才真的能感覺到楊宗保應該是有那樣的姿態,不管在多麼謙卑的地位上面,他總能活出不一樣的姿態。比如這次也鬧出大事了。原本今天被楊宗保攔下了並且狠狠的拂了面子的正是被請來參與某個重要人物會診的專家。楊宗保不僅把別人攔住了,而且還打了車,扣了司機。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他怎麼解決了。
“你有什麼辦法?”冷老把一本病歷扔在了楊宗保的手上。
楊宗保接了過去,翻了起來。
因為病歷比較的後,楊宗保看的也比較慢。
冷老是壓根不相信楊宗保,只是看在沈清廉的面子上勉強給個機會。
沈清廉反而沒有冷老的不耐煩,還拉著冷老一起坐著等。
楊宗保拿著病歷踱到了玻璃牆旁邊,坐了下來慢慢的看。
半個小時之後,楊宗保的眼神終於從病歷上移開了。
“有什麼看法?”冷老一直在注意楊宗保的一舉一動。
“你們想讓他活多久?”楊宗保此時的態度完全改變了,非常的專業。冷老總算在他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氣息——一股專業的醫生素養。
“什麼意思?”冷老被楊宗保的話給提起了興趣。
“你們這種大劑量的衝擊治療,患者的身體快受不了了。”楊宗保發現了癥結。
“怎麼說?”冷老身體微微前傾不自覺的配合楊宗保。
“你看看各項身體臟器的指標都已經瀕臨臨界值了,在這樣下去,估計也就幾天的時間吧。”楊宗保看得非常清楚,病人是淋巴細胞性白血病,無藥可救。
“有什麼辦法?”冷老繼續問。
“沒有,停止化療,可能多活幾天。這要看你們是要讓這人痛苦的多活幾天還是舒服的提早幾天死亡。”楊宗保正視冷老。
“我們不能停止。”
“那結果已經註定了。”楊宗保起身:“告辭。”
“站住……”冷老站了起來:“你這還是一個醫生的態度嗎?”
“您讓我怎麼辦?病人已經過了移植的最佳時間,結果只有一個,我想您是知道的。何況您已經決定讓他安樂死了,何必再為難我?”楊宗保反問。
“我沒打算讓他安樂死。”冷老有些惱怒,這個楊宗保非得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對不起,我現在是個警衛員。”楊宗保不願意和老頭子多說話。不願意承認自己做法的人,沒什麼好談的。讓患者痛苦的生和安樂的死去之間是一個醫生最為艱難的選擇。兩者之間的關係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