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
“狹隘的民族主義者。”宋和仁壓抑低沉的聲音顯示出他隱忍的憤怒。
從縫隙裡往裡看,楊宗保直接的瞳孔劇烈的收縮,有一瞬間的失明。
恐、怖份子的血腥手段令人髮指。
一個蒙著臉的歹徒用槍指著一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的人問話。看得出來被槍指著頭的人質非常的緊張。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個緊張會持續的時候,歹徒突然把人質推到了地上。另外兩個歹徒上前把人質壓在地上,頭部被牢牢的固定在地上。人質因為頭部扭曲的厲害就連呼吸都感到困難,鼻涕口水不受控制流到地上,發出嗚咽的聲音……
周圍人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終於,一把刀子落到了人質的脖子上……
因為刀子並不快,這給人質無疑是增加了痛苦。
鈍刀子在人質的頸脖子上來回切割,每一次都帶起一絲牽扯不清的血肉……
刀子不夠快,但是持刀人用力量和速度彌補了這一點。
很快人質的人頭和身體分家了,只有一絲面板還連在一起。血液從頸部的大血管如同噴泉一樣噴湧而出,鋪滿了屍體前方的地面,並且不停的想更廣泛的範圍眼神,溼潤……無頭的軀體還在抽搐……
這一切發生的是那樣快,甚至只有不到30秒的時間,而在眾人的心上卻是漫長的,漫長到他們可以看清楚任何一個細微的細節。
在這場屠殺種,有的人不能直視,緊緊的閉上眼睛,捂著耳朵,但是那場慘絕人寰的殘殺並不是一定要用眼睛看,那些細微的聲音更加折磨人的神經。於是有人開始乾嘔,又不敢嘔吐的太厲害而被那些殺人惡魔發現,於是把已經嘔吐到口腔胃內容物又吞了回去……有人小聲的哭泣……有人瑟瑟發抖……有人向信仰祈禱……
可是屠殺並不會因為一人的死去而停止下來。依然有歹徒不停的詢問問題,人質回答,然後人頭落地……
“還不射殺他們?”江松臉色蒼白,顫抖的問。
“射殺?你看看他們身上都綁著炸彈,誰敢開槍?”宋和仁把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楊宗保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那些歹徒身上都綁著炸彈,自殺式的炸彈。所以不管是天朝的戰士還是米國大兵沒有誰敢開槍,也沒有誰敢動作,而眼睜睜的看著候機大廳裡的屠殺事件發生。
“該死的。”宋和仁捶了一下牆壁,恨恨的發洩道。
“怎麼辦?”威廉貓著腰摸過來了。
“有狙擊手就好了,在短時間內可以把他們全部殺死乾淨。”宋和仁雖然和米國大兵互看不順眼,但是也知道關鍵時刻不能讓偏好影響判斷。
“怎麼辦?”沒想到威廉無視宋和仁的看法而是問一直保持沉默的楊宗保。
“……”楊宗保沉默著,候機大廳的刺鼻的血腥味已經開始蔓延到大廳了。
“唔……”江松再也受不了刺激,吐了起來。
要不是看在江鬆開始發揮了點作用,宋和仁已經要開始叫了。
楊宗保沒有去安慰江松,因為他現在在思考。
“我是帶隊連長……”宋和仁想要表明自己才是負責人,不是楊宗保。
可是他的抗議並沒有得到尊重,威廉還是在等楊宗保拿主意。
宋和仁臉色難看,就要發作的時候,楊宗保動了,朝他伸出了手:“槍。”
“什麼?你會開槍?”宋和仁不相信。
“給。”威廉把自己的槍遞給了楊宗保。
“你們這是幹什麼?”宋和仁覺得丟失了臉面,有些不高興。
楊宗保沒理會,而是對威廉點了點頭。威廉明白了楊宗保的意思,招呼自己隊伍過來。
楊宗保面無表情,站起身,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