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濟濟一堂。真是人氣鼎盛啊。
“來了?”老院長滿臉漆黑,和包公哥哥有得一拼。
“來了。”
誰都知道,這是個陳述語氣不是疑問,但楊宗保還把這當成問題來回答,能不讓人火大?所以楊宗保一回答完,就有人交頭接耳的發出笑聲。
“閒話少說,讓你來是為了考察一下你的臨床技能。”老院長髮話了:“現在手術室準備了幾個動物實驗,你去做吧。”
“什麼實驗啊?”楊宗保心想這是要解僱我,解僱得理直氣壯嗎?
“動物實驗,很簡單一個冠脈搭橋,一個心肺移植。”王利洋幸災樂禍的說。
“我是麻醉師。”楊宗保想問這是怎麼啦?自己是麻醉師,上手術檯這種事不該自己做吧。況且這時間很長,可能兩臺手術要幾十個小時。自己一人做?這本來都是需要幾十年的臨床經驗的主任醫師才能完成的,自己可是剛畢業的,這些人瘋了嗎?找藉口辭退自己不用這樣子吧。
“知道你是,但是我們發現你的入院考試是全院第一,很多同事對你的成績很懷疑,所以希望你用行動來證實自己的實力。”老院長看見楊宗保為難的樣子,總算找回了面子,人也放鬆了很多,就著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綠茶很好看,玻璃杯泡的。滿滿的一大杯。
“哦,可是我是麻醉師啊。”楊宗保再次強調。
“入院考試是全科的,我看肯定是醫院有人幫他,這上面的單詞我們有些都不認識。”李澤抓住機會就栽贓陷害,意有所指,把麻醉科主任都誣衊為同黨,幫助楊宗保作弊。
“李,副主任。”麻醉科的毛主任也不是吃素的,特意加重了副字,“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張卷子還是周老院長弄來的吧。”
在座的各位生命的工程師們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為了這些小事爭吵。
“好了你們,沒必要自降身份吧。我們現在醫學院培養的都是技術工人,不是真正的工程師。你們也要參觀評分的。”老院長髮話了。
“這個我不行。”楊宗保思索了一下說。
“為什麼?”老院長問。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沒這本事唄。”王利洋真的和楊宗保積怨頗深啊,時不時的冷嘲一下。
這人的脾氣還真不好呢,技術又不行,這樣的人留在醫院裡也是個禍害,要不要自己這次也把他弄走呢,就當是為了其他可憐的病人做做好事,楊宗保這樣想著,看向王利洋的目光不再善良起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楊宗保自己早就察覺到,內心裡有著狂暴的一面,魚死網破豁出去的不要命的衝動。在精神病院那非人生活的兩年,對於一個12歲的小孩子來說,是足以形成性格的兩年。
那裡是最危險的監獄,關押的都是精神正常或者不正常的犯人或者重度危險的病人。被送進去的人,不是尋求治療去的,是被當做垃圾在那裡處理的。不知道沈家為什麼有能力把自己送過去。那裡開放式的場地,對於一個12歲的孩子來說不亞於人間地獄。
想起那段時間的經歷,楊宗保周身的氣質陡然一變,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來:“我不會在動物身上做,只會在活人的身上做。你們給我準備兩個病人吧,周闖做我的一助,上臺護士我要李思思。”
在做的各個科的主任,其中不乏眼界過人者,很快就發現了楊宗保氣勢的變化。
“怎麼可能,你以為自己是誰?怎麼可能呢?活人,你以為可以那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嗎?”王利洋首先跳了起來。
“拿不拿不是你們說了算的。讓我開刀我就這樣,麻醉的話,讓毛主任親自做,其他人我不放心。”楊宗保說完看著老院長,其實這是場博弈,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