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絕對的勝利。對百餘隻鬣狗的捕殺已經完全殆盡,只剩下三三兩兩四處躲避好不悽慘。
“你……你真的上過戰場?”宋和仁今年30多歲,雖然沒經歷過男方那場戰爭,那場戰鬥永遠也無法留下文字記載,但是他還是從某種途徑獲知了那場戰爭的慘烈程度,並且無限嚮往。從軍中老人留下來的隻言片語當中,宋和仁瞭解到了當年,天朝的軍隊是如何的熱血奮戰,是如何為了天朝,為了神聖的使命拋頭顱灑熱血……那是一場激動的戰爭,是每一個天朝戰士嚮往的戰場。他不是主戰派,可是就像每一個天朝士兵都不可避免的被熱血所吸引一樣,他也被吸引著……所以當見到活生生的那場戰爭的倖存者的時候,宋和仁已經麻木的內心再次動搖了。
“……”日鬼很倨傲,甚至對宋和仁這樣問非常的不滿,因為那是對他的褻瀆。
“那場戰爭沒有留下文字記錄。”宋和仁解釋說。
“因為不能被記錄,所以沒被記錄。那時候的戰士是真正的好男兒。不是現在軍中的那群廢物。”
“但是後來你為什麼要從事那種事情呢?”宋和仁還是不恥日鬼的所作所為。
“為什麼?”日鬼冷笑:“從那場戰場僥倖回來之後,國家不承認,我們當中很多人身體殘疾更本無法維持生活。我和另外兩個戰友一起活下來了,可是他們失去了手腳,無法營生,我只能去做粗活。但是開始喝所掙的比較起來無異議杯水車薪,結果兩位戰友陸續離世了……我能怎麼做?只能不停的發洩心中怒火,結果是被很多地方通緝,最後是爺家收留了我。讓我重新活的像個人。重新分辨出了正義感。不要以為你現在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殘酷,真正的戰場你沒見過。而我和我們爺都見過,甚至我們也見過我所沒見過的戰場……”
隨著日鬼慢慢訴說,宋和仁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話裡的真實性,因為日鬼那樣的人沒有必要說謊。從日鬼說話的字裡行間,宋和仁感覺到現在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爺楊宗保。不過雖然認識到了,但是宋和仁還是不能理解在如今社會還會有這種主僕關係。可是不管如何,日鬼在宋和仁心中的形象悄悄的改變了。
“對不起……”宋和仁到最後除了對不起無話可說。
“你不用對不起,出來之前我們爺說了,你死在墾丁還算好,如果活著回國了,那面對你的將是軍事法庭。”日鬼悲憫的看著宋和仁。
宋和仁並不知道楊宗保已經對他的未來下了批判,而且以他的認知,他竟然認為真的有可能發生。此時日鬼那張看著他的醜臉,在他的眼裡變得模糊起來。一半正常一半醜陋的臉如同神的侍者一般那麼不真實……
日鬼可不管宋和仁心裡的百轉千回,瞧見了對鬣狗捕獵的結束,心無雜念回到了車上。
宋和仁留在車下,不遠處篝火熊熊,旁邊堆著鬣狗的屍體……宋和仁竟然有了荒謬的想法。覺得這一切毫無意義。此時此刻他才認清了內心,他是恨著墾丁的,甚至對他救助墾丁部落的人們免於鬣狗之災的正義內心表示了懷疑。原來真心之下竟然掩蓋著那麼自私的內心……
……
“爺,鬣狗群全滅。”日鬼上車之後對楊宗保說。
楊宗保睜開的眼睛都陡然閉上了……再睜開之時瞳孔已經恢復了正常:“我們去r國,村上那小子沒搞事吧?”
“沒,江松人小鬼大。”日鬼輕笑。
“他有一半是你的徒弟。”楊宗保說完就睡著了。
日鬼笑笑,坐在了楊宗保床前的地上也閉著眼睛睡著了。這幾天楊宗保不好過,日鬼也不好過,強迫自己橫穿沙漠提前到達營地不是那麼簡單事。主僕二人為此付出的努力,不甚列舉。
沒有人打斷主僕二人的休息。
歐文只是在車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