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不清楚,只能停在原地。直到楊宗保帶著火把出來這才看清了四周的景象。一看清了周圍的情況,陳志超就驚出一身的冷汗。
在他們的四周圍著3匹成年的狼。之所以剛才沒有進攻他的原因是虎頭正擋在他們的面前。
“準備好了嗎?”楊宗保問。
“什麼?”陳志超不知道楊宗保的意思。
但是實際情況是陳志超已經不必要知道楊宗保的意思了。
虎頭縱身一躍,衝了上去。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虎頭就抓破了一匹灰狼的肚子,灰狼吃痛後腿,腹部的器官拖了一地,沒有十米就倒了下去。虎頭沒有因為這樣而停下來,回頭一咬,咬住了另外一匹準備偷襲它的狼的脖子。
陳志超被眼前的赤、裸裸的野生殘酷的一幕給徹底震驚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手上的槍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手心裡全是汗。
砰的一聲。
陳志超的耳朵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差點震得失聰了,臉色一片熾熱,緊接著火辣辣的疼。
“疼嗎?”
楊宗保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陳志超很艱難的才聽到。
“疼!”陳志超說我這句,尖銳的刺痛讓他的思維快要暈過去了。陳志超這輩子除了被花和尚紋身的那次,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的疼痛。
“疼啊!”楊宗保舉槍射擊。
幾聲過後,遠處的眼睛漸漸的隱去了,意味著狼群暫時退去了。
咯吱咯吱……
虎頭的胃口很好,從不遠處狼的腹部撕扯出內臟吞食著。被撕扯的狼還沒有完全斷氣,嘴巴還在微微開闔,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流出了獻血……
“惡……”陳志超跪在地上嘔吐著。
“你有什麼感覺?”楊宗保從保國的手裡接過了醫藥袋,取出了破傷風針,給陳志超注射了進去。
“……”
現在的陳志超無法回答,只是不停的乾嘔。晚上剛吃的狼肉混合著壓縮餅乾的殘留被吐到了體外。
楊宗保很有耐心,等著陳志超回神。
“很疼啊!”陳志超的手摸了摸臉頰,發現一手的血。
“是很疼,你幾乎半張臉快沒有了。你現在手上抓得就是你的一些臉皮!”楊宗保冷靜的指出。
果然陳志超發現自己的手上除了血跡之外還有還有一些面板的碎屑。
手在顫抖,陳志超清新的認識到自己受傷了。
“你其實和你刀下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別,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受了傷會流血,器官被移走了也會死亡!”楊宗保冷漠的說著,陳志超一直沒什麼反應,只是看著自己的手,從臉上的傷口溢位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半邊身體。
“你冷漠的原因是因為不把其他人當做人類!”楊宗保最後下了結論。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了陳志超的問題所在。陳志超那樣的人是有偏執人格的,說白了就是心理上有問題。他不把一般的人當做同類,而是當作動物一樣,或者說還不如動物。對待動物他可能很有愛心,但是對待人類的時候,卻明顯的缺乏同情心。
“你看著自己的血有什麼感覺?”楊宗保問。
“很疼,很恨!”陳志超紅著眼睛回答。
“你刀下的那些人也很疼,也很恨你!”
“可是我不在乎那些人!”陳志超做最後的反駁。
“那匹傷了你的狼也不在乎你!所以你和畜牲沒什麼區別!”楊宗保的話越來越嚴厲。
“那麼對待一個畜牲一樣的我,親愛的楊老師,你準備怎麼做呢?”陳志超似乎很解氣的樣子問。一邊的眼睛完全被血液染紅,看起來如同惡鬼一樣!
“對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楊宗保也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