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松乖巧的回答。
……
晚上,老人還是讓楊宗保先先寫毛筆字:“好了,別想敷衍我,寫你心裡想寫的。”
楊宗保這次足足思考了半個小時才落筆:大醫精誠。四個字大氣磅礴。
“好。”老人對楊宗保這次寫的字很是滿意,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欣賞了幾遍:“這四個字寫出了意境。”
“過獎。”楊宗保謙虛說。
“這比你昨天有誠意。”老人讓羅傑把字收好,然後突然問:“這毛筆怎樣?”
“好書不挑筆。”楊宗保看了看回答說。
“你倒是誠實。這毛筆是我自己做的,筆尖層次不齊,毛用料也不好,可是幾乎沒有人敢說不好。”老人有些感嘆:“今晚你想學點什麼?”
“老師說了算。”楊宗保不挑食。
“那我們來講講待人處事的態度?”
“洗耳恭聽。”
楊宗保上課不喜歡記錄,喜歡用耳朵聽著,用腦子記。
“你覺得你對待周圍的人如何?”老人問。
“還好吧。”楊宗保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值得非議的地方。
“這是一個自省的過程,我們慢慢來……”
……
和老人一起渡過的時間總是流逝的飛快。楊宗保走出房間的時候,不亞於抽了一包煙之後腦袋瞬間放大的感覺。
……
楊宗保在欣喜的瞬間,完全忘記了趙嬌的八點制約。從老人房間裡出來,楊宗保就直接回去睡覺了。
趙嬌從八點起就在溫泉旁邊等著。隨著時間的流逝,怒氣也越來越大,最後終於忍耐不住,趙嬌從地上搬起了一塊石頭狠狠的砸進了溫泉裡面。
“我說嬌嬌,把兄弟們叫來什麼事情啊?”一個面板非常黝黑的男人不耐煩的看了看手錶:“不是8點嗎,什麼時候了,還沒來?”
“就是啊,嬌嬌,誰這麼大膽子啊,敢不賣我們嬌嬌的帳?弄死他。”另一個瘦高的男人搭上了趙嬌的肩膀。
可是趙嬌在男人即將要靠近的時候,抓住男人的鹹豬手,從他的腋下鑽了過去,反剪起他的手臂。
“嬌嬌,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麼認真的。”男人喊疼。
“哼。”趙嬌這才鬆開了男人的手。
“你說今晚找兄弟們找場子,但是人呢?”男人被鬆開後,活動了下自己的胳膊。
“人就在這個療養院裡,你們現在給我去找。”趙嬌憋著一口氣,就把自己氣出大了,會把脾氣一起帶出來。
“療養院這麼大總得給個方向吧。”男人哭喪著臉委屈的說。
“……”趙嬌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除了知道楊宗保在這裡以外,其它一切不知:“在食堂等。他不會不吃飯的。”
“呃……”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非逮著吃飯的時候找人麻煩。
……
楊宗保則完全忽視了趙嬌這一段。第二天依舊是一大早就陪著江松復健。
羅傑把早飯帶到了復健室。
今天江松沒哭,但是一嘴的三字經,令復健師都忍不住塞住耳朵。
楊宗保也是剛剛才發現果然不管任何人都是有才能的。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江松就把他紙條上所寫的所有的東西都背得滾瓜爛熟,並且能夠熟練的運用。
中途休息的時候,楊宗保給江松拿了瓶百分之十的葡萄糖水喝。
“這個不好喝。”江松撇撇嘴巴。
“不好喝也得喝,這是為了迅速的恢復你的體力,別挑食。”楊宗保不由分說塞到江松的手上。
江松只是嘴上抗拒,一仰頭很痛快的喝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