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一直以來都是周逸的目標,也是能夠為他遮風擋雨的人物。他認為只要有師父在,他就有依靠。周逸從來沒有想過楊宗保有一天會離開。更沒想過會離開得這麼早。所以他有些慌亂。可是短暫的慌亂之後,卻又下定了決心:“師父!”
弱弱的一聲呼喚,同時引起了老和尚和楊宗保的關注。
周逸嚥了咽口水,勉強開口,等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嘶啞無比:“如果師父太累的話,我可以分擔的!”周逸說完紅了臉。
老和尚盯著周逸訂了半晌,然後呵呵大笑:“宗保啊,這孩子是真的人授予你的啊!”
“嗯,我知道。他還欠我的錢呢!”楊宗保原本壓抑的內心,因為周逸稍稍鬆懈了一下。
“怎麼?爺爺,我不信?”周逸被笑得有些惱羞成怒。
“孩子,不是我說你,你確實不是那塊材料。”老和尚止住了笑聲,正色說:“宗保做的是,不是你能夠做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周逸脾氣上來了死磕。
“因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格局!”老和尚好脾氣的回答:“你的格局太小,能夠做到目前院長的位置已經是極限了。看你上任才幾年,頭髮就差不多白了一半了……再讓你做點大事,一條命就沒了!”
“你那是迷信!”周逸額上的青筋暴了出來。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老和尚見到不講理了也無計可施:“你真的沒有宗保福澤深厚。他都扛不住,何況你?難道那麼趕著去送死?我說話你也不信,你就想想啊,天朝歷史上那麼多個皇帝有多少個長命的……”
“……”這回周逸沒聲了,但是片刻之後又開口道:“師父為什麼就去送死?”
“……”老和尚被周逸這個問題問住了,看了一眼楊宗保沒有開口。
“別說了,我累了,周逸你出去吧!”楊宗保擺擺手。
周逸看到楊宗保虛弱的樣子也不好多做糾纏,只能暫時先出去。
“你把那個孩子支走,是為了和我說些什麼?”老和尚問。
“嗯,我想安排一下有些人以後的生活。剛才周逸提醒了我,我走之後,難保有些人想不開!”楊宗保盯著老和尚說,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也不要太過擔心,畢竟還有幾年不是?”老和尚勸說:“個人都有個人的緣法,你安排不了的!”
“不,我安排的了!”楊宗保突然冷笑起來。
“怎麼?”老和尚也注意到了楊宗保態度的改變:“你怎麼啦?”
“沒怎麼,只不過讓日鬼把朝陽找回來了而已!既然是我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夠離開我身邊的!”
“你,你這是關心則亂!”老和尚氣急敗壞。
“我該說什麼?爺爺?你恐怕不是真的為我好吧!”楊宗保幾經生死,過往的事情異常的清晰。剛才多方試探更加證實了心裡的猜測。
“我怎麼不為你好?”老和尚被追問,反而平靜異常,不動神色。
“其實前幾天我和楊天明見過一次!”楊宗保現在全身上下不能動彈一下,只能直挺挺的躺著:“他說,您當時並沒有阻止他!”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老人家能做的了什麼?”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呢?”楊宗保立刻反駁:“或許以前我都錯怪楊天明瞭,實際上你才是幕後主使!當年不救為何現在救我?”
老和尚沒有回答。
“幾次三番,表面上是在幫我,可是實際上卻是不著痕跡的讓我按照您的暗示行事!”因為一次性說太多話了,楊宗保感覺嘴巴有些麻木:“甚至這一次見我沒動靜,讓我去米國投毒?這不像是一個修佛的人說的話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