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超沒想到自己還能活過來,只不過全身痠痛,虛弱不已。
“醒了?”
楊宗保好聽的聲音讓陳志超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如同他是惡鬼一樣。
“怎麼啦?怎麼不感謝我呢?我可是救了你啊!”楊宗保蹲在陳志超的頭邊,手裡玩弄著用過的注射器,注射器還有些殘留的液體。
“……”陳志超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喉嚨還沒恢復。
“不想說話嗎?”楊宗保招招手,冰女端著一盤河豚刺身走到了旁邊:“要不要再來點?”
“你……到底要幹什麼?”陳志超知道楊宗保是那種真的會對他做出什麼事的人。因為他記得很清楚,剛才在他昏迷之前,楊宗保的眼神真的沒有一絲觸動,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掙扎,如果在看螻蟻一樣。陳志超見過很多狠人,但是大多都會把自己內心的陰暗面表現出來,面色獰猙或者舉止怪異。可偏偏就是楊宗保一切都正常。當一個人面對另外一個人瀕臨死亡的時候還能夠表現正常,那麼本身就是極端不正常的事情。所以陳志超現在想拖延時間或許會有轉機。他所在的地方還是昏迷前那個包廂。
“讓我猜猜!”楊宗保故意買了個萌:“你是想拖延時間,讓富麗華這的老闆注意到這個包廂的動靜,然後能救你?”
“……”陳志超預設了。
“真好笑,你這樣的人竟然會等待別人的救贖?”楊宗保哈哈的暢笑起來:“你想過那些躺在你手術刀下人的感受嗎?”
“你說什麼?”陳志超覺得楊宗保似乎知道些什麼。
“別裝了。步紅小區還記得嗎?你們不是經常在那裡掙些外快嗎?難道還要我提醒?”楊宗保把手裡的針筒突然扎進了陳志超的心臟。
“啊……”陳志超嘶吼起來:“救命啊!”
“知道這針筒裡面是什麼?”楊宗保故意放慢了動作,好讓陳志超看清楚針筒裡的液體慢慢的被他心臟的回血給染紅。
“是……什麼?”陳志超突然覺得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十分的重要。
“腎上腺素哦!我不知道你身體耐受力有多強呢。”楊宗保說完,拇指一用勁,針筒裡粉紅色的液體一下子全部被注入了他的心臟。
“啊……”
幾乎就在同時,陳志超感覺自己的心臟迅速的跳動,都快要跳出胸膛了,藥物已經起了反應。
“怎麼樣?舒服嗎?”楊宗保沒心沒肺的說。
“你……”陳志超沒了脾氣。
“我這裡還有很多藥物哦。”楊宗保在陳志超面前慢慢的抽著藥:“阿托品、東莨菪鹼……還有一些麻醉藥品……你覺得如何?”
“你想知道什麼?”陳志超咬牙。
“不是你說我倒忘記了,但是我現在不想知道什麼了,只想試試藥物的藥性。”楊宗保一邊說,一邊抓起針筒插進了陳志超的心臟。
“啊……”陳志超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感覺心臟裡面被插進了東西。但是卻不是那麼疼痛。這種未知的恐懼幾乎吧他逼瘋。
“你說我要注射嗎?”楊宗保甚至把針筒往後抽了抽,抽出了一管血,然後往前鬆了鬆,又往後抽了抽,完全是玩弄。
“你……”
……
二個小時之後,楊宗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
“楊哥哥,你還真是殘忍。”花和尚從監控螢幕上知道了一切。楊宗保的手法可謂是兵不血刃。
“還好啊。”楊宗保玩的是心理戰。有的時候一瞬間治別人於死地遠遠沒有慢慢來得逼迫人心。
“還好?”花和尚不置可否。
“是還好啊。”楊宗保渾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殘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