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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都牙大怒,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腥氣,那腥氣形成漩渦,隨即又成一片風暴,呼嘯著刮向馮子康。
“這就是所謂呼風喚雨?不過是口臭而已!笑話!”
馮子康一捏手中的星河梭,登時不見人影,等那風暴過去,他用穩穩地出現在半空之中。
“好哇!”
這一陣鬥法兔起鶻落,但明眼人都看得到是馮子康佔了上風,兀都牙的壓箱底牌都已展露,卻被馮子康一一克制,未能起效。唐軍諸將看得眼花繚亂,大聲喝彩。
雖然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豪傑,何曾見過這般變幻莫測的鬥法?就算是在龍虎山待過兩年的羅克敵,也是張大了嘴巴,羨慕不已。
“不想一年不見,師叔的本領竟然高強至斯!可惜我緣分淺薄,若是能學到師叔的五成本事,那該有多好?”
“兀都牙,休要賣弄神通,這些小道,還不在我眼中!有本事的真刀真槍,來拼上三百回合!”
馮子康佇立半空之中,斜持鐵劍,豪氣干雲。
“好!”
兀都牙厲聲大叫,持起長槊,改刺為抽,往馮子康頭上劈頭蓋臉打去,馮子康揮鐵劍格架,連拼三記,兩人俱是口乾舌燥,胸口悶,各自退了幾步。
“再來!”
馮子康在力氣上明顯遜色於暴怒狀態的兀都牙一籌,但他卻毫無懼色,抖一抖手腕,輕蔑再次叫陣。
他唯一佔便宜處,就是身在半空之中,不易受力,只需遠遠借力退開,就不會受震盪之傷,只是兀都牙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議,運勁法門也是詭異,舊力未老新力已生,震得他手臂麻,他悄悄換了一手,把右手藏在背後,手指還在顫抖個不住。
“你找死!”
兀都牙喝罵一聲,噹噹噹又是連著劈了七槊,馮子康硬接硬架,竟是一步不退!
他嘴角之中,慢慢滲出血絲,神色卻依然從容。
兀都牙對他翹起了大拇指,充滿仇恨的赤紅雙眸之中,也掠過了一絲欣賞之色。
“你倒也是一條好漢子,只是你使詭計殺了俺師兄,俺非要為他報仇不可!”
兀都牙的神色再次轉為瘋狂,他似乎認定,這少年定是使詭計害死了師兄,否則以他的力氣,連自己都最多隻能戰個平手,又如何能勝得本領過自己十倍的師兄?
“再接一槊吧!”
他運盡平身力氣,狠狠地一槊抽去,恨不得將馮子康砸成肉泥,馮子康雙手持劍,往上一撩!卻聽喀喀之聲,兀都牙那杆碗口粗的長槊,竟然一折為二,槊頭飛了出去,直插山壁之中,深入數寸,斷尾之處,猶在顫動不止!
“你兵器不利,今日之戰,是你敗了!”
馮子康冷冷一笑,他胸口起伏不定,卻是努力調勻呼吸,握劍挺立。
兀都牙慘笑一聲:“好好!你們大唐,就是好東西多,想不到俺這杆長槊陪俺多年,今日竟折在此處!不過你休要得意,你當我南蠻無寶麼?”
他面容淒厲,眼神之中盡是決絕,忽地右手反插,切入自己胸膛之內!
鮮血飛濺!
只見他齜牙咧嘴,卻是不哼一聲,以雙手撕開胸膛,血淋淋地掏出一柄彎曲的短劍來!
彎劍如月,閃著妖異的光芒。
“可惜俺孕劍不成,再也不能修成如師兄一般境界!不過今日,斬月妖劍已現,兀那娃娃,你休想要逃得性命!”
馮子康神色凜然,卻從儲物囊中,將那杆托塔天王旗又摸了出來。
那柄彎曲短劍上,隱隱現著無邊殺氣,妖芒詭異,看來絕不是凡物,品階甚至在黃級中品以上,這樣的法兵,兀都牙又如何能夠使用?
但事實就是如此,那柄短劍只是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