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自己父母殘餘在經卷之中的意識,一部分神魂。“父親,母親!”看著身影漸漸變淡,夏少風竟不由自主地失聲喊了出來。所有的人都會在走到消逝的最終圓寂點。此後天人永隔,再不相見。
夏少風精疲力竭地跪在自救父母的殘餘的影像之前面前,看著這影像一點一點地變淡消逝,他徒勞地伸出雙手,滿眼含淚,在淚水中,仔細瞧最後的容顏。
這是自己與父母十年來第一次相見,也是最後一次相見,此時的影像不在是黑色的虛影,而是有著淡淡色澤的,自己母親的容顏依舊美豔萬方。
她忽然張開了唇。
他仔細地湊上前去,想聽她再說句什麼。
微風傳來她最後,也是唯一的輕語。
“我很高興,你長大了。”
你長大了。
……他長大了。而她,卻永遠離開了。無論他今後能走到什麼樣的高度,得到多少權力,改變多少世界的準則,他未來的世界,她都不會看到。
夏少風哭了,四周的經文進入了身子,一輪血色的轉輪在眉間若隱若現,那兩張人皮經卷慢慢的破碎,破碎,而後化作了飛灰。連同那自己父母最後的影像,消散在天地之間。
“風兒,你還有爺爺。”夏老看著那消散的二人,那蒼老的身子透露著濃濃的悲傷。
第二章 回春藥堂少年影
第二章回春藥堂少年影
四月寒意已經漸去,但偶然還是會變了變天氣。陽豐城第二大繁華的街區有座不小的藥堂,藥堂前面是棵歪了脖子的石榴樹,遠遠就可以看見。
如今回暖下,那歪了脖子的石榴樹也是抽出了些許的嫩芽,散發出的生機。臨近那藥堂便是可以聞見一股濃濃的藥香,絡繹的病人不斷步入那藥堂之中。
細細的看了看那藥堂布局,與其他的藥堂大致相似,一旁是抓藥的櫃檯,一邊是看病的屏風,堂中燃了一路火爐,加上不少的病人緣故,此處與那堂外溫度差了許多,但是那回春堂少主夏少風仍是狐裘厚襖加身,蒼白而又瘦削的臉掩藏在密絨之下。
夏少風端坐在堂上,白纖的手指輕搭在一老伯手腕上,研習醫術的人的手長的都是頗為好看,就像夏少風的那雙手一般,又白,又長。若是施起針灸,抓起藥,把起脈來也定當是比那尋常之人要強上數分。
對於需要拿捏準度的醫術來說,生的一雙巧手,好手也是十分重要。對於大夫來說手的敏感度是十分重要,快,準,狠三字,雖然說得有些重,但是這卻是個道理。
微微的運轉了下自己體內的靈力,那白白長長的手指之中,一條難以辨別的黑氣順著那指尖進入那老人體內,眼目微閉,那老人體內的情況都是一一展現在夏少風的腦海之中。
經脈之中堆積了許多的雜質,而且體內有些寒氣,想必是前些日子變了天的緣故,受了寒地,夏少風運轉靈力,將那黑氣引導,凝聚為一條黑氣順著那老伯的經脈遊走了一圈,將其身子的情況瞭解了一番。
若是有人可以看到那老人體內的場景,定會看見那老伯體內瀰漫著一股薄薄的灰色氣體,那是死氣。死氣是人體衰敗之後產生積壓在身子裡的一股廢氣。
人有生老病死,產了了死氣的象徵就是這老人顯然已經步入了急速衰敗的時候。
嗡。
夏少風體內靈力運轉,那黑色的氣體微微震盪,瞬間,那灰色霧氣便是湧向那黑色氣體之中,黑色的氣體對於那灰色的氣體就像是一個相當有吸引之物,那灰色氣體瘋狂的湧向黑氣。每當吞噬一份灰色霧氣,那黑色氣體便是會壯實了幾分。雖然難以辨查,但是夏少風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絲的變化。
片刻後,那灰色霧氣都是被黑色氣體給吞噬的一乾二淨。雖然夏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