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就要開了。”
凡叔看了眼船艙,“三變,是少主出了些事情,沒有辦法。”
林三變聽父親一說,忙朝艙裡望支,只見沈唐躺在船艙裡,身上披了件黑色斗篷,隱隱還能看到周圍散著幽藍色的光,臉上似看不出血氣。
“難道少主的病又犯了?”林三變自小便與沈唐相識,長大後跟隨父親幫三洛門做事,更成為了沈唐的心腹。六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沈唐一夜之間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再無幼時那種天真熱情的心性了,總是冷著一張臉。沈夫人說是沈唐得了怪病,只要激動異常或遇重傷便如同行屍一般,眼空無物,渾身被藍光侵襲。
“應是,你先行一步,稟門主夫人。”
“是,父親。”林三變急忙飛身回原來的船上,命弟子全速行回渡頭。三洛門的行船比一般的船要快一些。
唐若心杵在渡頭,見林三變的船飛速駛來,暗暗攥緊手中的錦帕。
“夫人。”林三變上渡頭便跪在唐若心面前,不敢說話的樣子,唐若心便猜中了三分。
“沈唐出事了?”
林三變點頭。
唐若心苦笑地搖頭,為何家人有難的預感總是如此地準。
“傷了?殘了?死了?”唐若心轉過身去,不再看林三變。
“是少主犯病了。”
“病?”唐若心恍然,“可有傷。”
“我沒有看真切,但據父親說只是出了點事情。父親的船就在後面,夫人一見便知。”
唐若心吩咐身邊的弟子,“將少門主的軟榻抬來。”,手中暗暗地從袖裡拿出三根金針。
沈唐的軟榻已抬來,凡叔的船沒多久也到了。唐若心沒能等船停靠,便涉水上船,步進船艙,掀開沈唐蓋在身上的斗篷,細細地察看著沈唐的要害之處,臉上的凝重稍緩,還好,沒有重傷,只不過竟然能有人連點沈唐兩處大穴,究竟是誰。
唐若心將沈唐的身子翻過來,將三枚金針刺在沈唐後頸若隱若現的水紋周圍。水紋漸漸消下,沈唐周身的藍光也算是完全消退。
唐若心將昏迷的沈唐抱上軟榻,朝凡叔一擺手,作了個抹脖的動作。凡叔會意,抱拳:“謹遵夫人命。”
船伕忐忑地問:“這位大俠,我可以走了嗎?”
凡叔從懷裡掏出錠銀子塞在船老大手中,“這次多謝幫忙了,絕不能讓船老大你虧著走,豐厚點上路吧。”
船老大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嚇得他立馬跪地,銀錠散落在地,渾身抖得和篩子一般。“大俠,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
凡叔拾起散在地上的銀子,又塞進船老大的手裡,微笑著施掌撫在船老大的頭頂,“錢拿好了,豐厚地走吧。”掌下發力,船老大的七竅流血不止,當即喪命。
“清了吧。”
沈唐躺在床上,唐若心守在一旁,用絹帕擦掉她頭上的汗珠。頸後的金針已經取出,沈唐照理來說應該轉醒,為何遲遲沒睜眼,唐若心著急,卻不能和任何人說。沈唐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突然沈唐像是受到大煎熬一般,神情十分痛苦,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額上的汗珠越來越大顆,身體不住地顫抖。
唐若心不知所措,只能喚著,“唐兒,唐兒。”
猛然間,沈唐睜開雙眼,大叫一聲,整個人如同虛脫似地癱在床上。唐若心將沈唐抱在懷裡,撫著沈唐的臉龐,低聲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
沈唐虛弱地說著話,“娘,我覺得那東西快要控制住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壹拾叄
蜀地毒唐門的滅沒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事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