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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直鬧到現在,弄得一身酒氣。”

“你飯也沒好好吃吧。”一般女子若說這句話時,輕言細語倒也溫柔,茶茶說話連聲兒都不出,越顯得十分溫柔,把這句話說得讓承鐸呆了一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種場合哪能吃什麼飯?何況皇上還在這裡。”承鐸低聲說,覺得這種氣氛怪怪的。茶茶接過他的衣服,拉了他袖子一字字“說”:“我煮麵給你吃。”承鐸笑:“你會麼?”茶茶靦腆地作口型:“才學的。”

她轉身出去,承鐸看她出了門,也跟著出去。夜色裡穿過迴廊,從後門進到那小廚房裡。這一天下來,上上下下的人都累了,東西收拾了都去睡了。茶茶把焙著的火吹燃,添了水燒著。回頭拿了一個瓷缽來,裡面是用溼布蓋著的一小團才揉好不久的面,顯然是她準備好的。

茶茶將麵糰倒在案上,揉勻,用麵杖擀薄。承鐸一旁看著她手指穿花拂柳地揉那麵糰,心裡突然有些感動。茶茶向來是不會邀寵獻勤的,茶茶應該是對誰都很冷淡的。

承鐸伸了手去,從後面抱住她腰,下巴靠著她耳側,看她切面。他這個突然的親暱舉動讓茶茶覺得有些彆扭,但是承鐸抱著不放,茶茶也就只好由他。

“看你平時懶得很,學這些倒起勁。李嬤嬤說你一天到晚地搗鼓這個也不累。”

“因為,”茶轉頭望著他“說”:“我不是隻能做那個!”她神情極其嚴肅,倘若茶茶能說出聲來,這句話定然說得擲地有聲。

承鐸眼神是欣賞的,表情是嬉笑的,話是下流的:“你也叫‘能’,我讓你在上面,你就知道叫苦叫累,還好說什麼這個那個的。”

茶茶沉默不語。承鐸在她額角溫柔地親了一下,問:“你心裡可有什麼願望,無論什麼,我今天許諾你了,都可以為你達成。”

這倒不是承鐸突發同情心,只是他覺得如茶茶一般的經歷,心中若無堅執的念頭,如何抵擋得來這許多世事的鋒刃。茶茶停下手,低著頭。她手上都是麵粉,並不去握承鐸的手,卻拱起背往他懷裡縮。承鐸便更緊地抱了她。

兩人站了一會兒。茶茶撫平案上的麵粉,劃字:“你恨過誰麼?”

承鐸低沉地說:“也許吧。然而恨這一回事,有未必是好的,等到沒有了卻更讓人寥落,什麼也得不到。”

“我知道,你恨過。”他在她耳朵邊靜靜地說:“你那天夜裡醒來,滿眼都是恨。滿眼都是。”他說著,又吻她的頭髮。茶茶知道他說的是除夕那夜。他既看出來了,也就必然懂得。

茶茶愣愣地站著,被他溫柔的親吻鼓勵,突然一陣衝動,撫平了麵粉,又寫:“你恨哲仁麼?”

承鐸停在她耳邊,看了一看那幾個字,才說:“我說過了,這沒有意思。”

茶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彷彿覺得承鐸的聲音有一絲生硬的警惕,她也實在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時候不警惕。他方才分明是動情了,然而茶茶也分明對這絲柔情沒有把握。

茶茶在想接下來要怎麼說,承鐸在等著她說,一瞬間,兩人都變得有點緊張。這時,鍋裡的水嘩嘩地響著,已燒得天翻地覆。茶茶欠身揭開鍋蓋,抓著面一把扔了下去。麵條在滾水裡挽了幾個花兒,馬上又不停翻動。

茶茶曲指敲承鐸攬在他腰上的手,承鐸鬆開手。茶茶將洗剩在那裡的青菜也煮進去,然後拿了碗去舀湯,放上鹽,蔥花,碎香菇等等作料。等那水開了兩滾,便用筷子把面和青菜挑進碗裡。

承鐸卻換上一副嬉皮笑臉,問:“剛剛為什麼那麼問我?”

茶茶淺笑一笑。

“為什麼啊?”

茶茶指指碗,示意他吃麵。

承鐸挑起幾根麵條說:“我發現你做飯也頗有行軍打仗時,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