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臨清有反應。那嬤嬤卻沉不住氣了,不住地磕頭道:“三少奶奶,奴婢剛才因著自己的家事,所以打罵了荷香幾句。奴婢知錯了,還請三少奶奶不要怪罪。”
“你說你錯了,錯在何處?”臨清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嬤嬤見臨清說話了,連忙道:“奴婢不該在三少奶奶面前這樣大喊大叫。”
臨清的聲音仍舊帶著笑:“原來是錯在這裡啊。穆嬤嬤,我可是有許多的疑問,你幫我問問英疏吧。”
穆嬤嬤點頭,對著英疏道:“英疏姑娘,我們大小姐讓奴婢問一下您,這院子裡的人是不是各司其職,為什麼後院漿洗衣物的婆子可以到前院來伺候呢?是不是主子要讓所有的人都來聽訓話,這院子裡的人是不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罷了?這院子裡,是不是隨意誰都可以打罵別的人?主子沒有問話也可以隨意答話嗎?老奴實在是有些不清楚這傅家的規矩,方才在夫人那裡,見著都是有規矩的,也不知道這院子是不是就不太一樣了?”
那嬤嬤聽了穆嬤嬤的話,臉都煞白了。這一番話,不僅說了自己的不是,連荷香的不是也給拉進去了。她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是不敢再說話了。
英疏行了一禮,說道:“回三少奶奶。這院子既然是在傅家,自然規矩是一樣的。每個人都當著自己的值,若是私自離開,自然是要罰的。平日裡有什麼好的不好的自然是主子打罵,奴婢們自然不敢在主子的面前頂嘴,更不敢不聽主子的吩咐。”
臨清看著英疏是個乾淨利落的,很對自己的脾氣,也就對著穆嬤嬤微微頷了一下首,笑著道:“我也是才來,很多規矩不懂,只好按照舊例辦事。現在你們三少爺不在,這院子裡,我也只能勉力做些主。若是有什麼不是的,還請大家多擔待點。畢竟,這日子還長嘛。大家散了吧。”
在場的下人都答應了是,都自己悄悄地回去做自己的事了。那荷香的乾孃,臉憋地通紅地回去。
一個同為漿洗衣物的婆子含沙射影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不照照鏡子就往前院去。平時主子叫不是跑地飛快嗎,這拍馬屁啊,拍到了馬腿上啊。”
在場的人都鬨堂大笑。那荷香的乾孃氣地一把手上的衣裳扔了下來,直接衝著那婆子吼了起來:“我呸,容婆子你也不知道吐口唾沫照照你自己的樣子。就你這樣,也就只敢縮著脖子在這裡瞎吼瞎叫。你有本是就混到屋子裡去伺候啊。在這裡亂嚼舌頭根子,怎麼不怕你的舌頭爛掉!”
那衣裳掉下來濺起的水頓時就潑到了那容婆子的身上,溼了一大片。容婆子立刻就跳了起來,拉起了衣袖子就開始抹眼淚:“如婆子藉著有人撐腰就打人了。這日子過不下去咯。”
後院裡的婆子都巴不得這如婆子倒黴。她成日裡打著荷香的幌子到處地耍威風,誰知道三少奶奶一來就摔了個大跟頭。大家心裡都拍手稱快的。
這些婆子的推波助瀾,讓那如婆子臉面上更加下不來,在那裡罵罵咧咧的。
臨清坐在東次間裡,聽到後院的一陣吵嚷,讓人把英疏和另兩位在屋子裡服侍的人給請過來。
英疏她們來了以後,臨清讓雙翠給她們搬了小杌子坐下,卻不提那後院的吵嚷之事,笑著道:“你們三位都是在屋子裡服侍的吧。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自己說一下自己的名字當什麼值之類的。”
英疏是頭,站了起來,恭謹地行了個禮,說道:“奴婢英疏,是屋子裡的一等大丫鬟,是專門管帳務和這屋子裡的擺設之類的。”
另一個丫鬟站了起來,眉目間很是恭敬,卻不抬頭看臨清,只是垂著頭說去:“奴婢月容,也是屋子裡的一等大丫鬟,才來三少爺房裡三個月,管少爺的日常生活。”
臨清未置可否,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