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姐。她們都是一幫子愚婦,說地都是些瞎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紅蕊急道。
如花沒有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她當然不會與那些人計較,只不過她不去計較並不代表沒人計較。她之所以知道這些,全是二哥葉雲峻以前來看她時和她說過。說美人兒孃親和他回蕪州,他無意聽到有僕人說她這些難聽的話,他便將此鬧到了祖母楚氏那裡。結果那邊內府又整肅了一回。其實想想那些人說的雖然有些過份,但卻還是有些道理的。至少府裡有幾次大的整肅之舉都是因自己而起的。綠荷的死、紅杏地受罰都與自己有關係。她一直所求的是能無事一身輕,可以過自己安靜舒心日子。可是世事就是這樣無常。身為人家的主子。就必然會揹負他人地生命。
想到這裡,她半晌才道:“你認識綠荷姐姐的家人嗎?”
“我們家人都是在老太君靜菊院那邊當差的。與綠荷姐姐的家人不在一處。所以我不太清楚,只是來時聽華嬤嬤說綠因荷姐姐是忠心殉主的,所以二夫人抬舉她的家人讓她爹孃都做了小管事。好像連她妹子也分派到了二夫房裡做了二等侍婢呢。”紅蕊說到這裡也激動起來,來之前華嬤嬤的這番話徹底的點燃了她護主的熱情。
“這樣就好。”如花小聲道。
紅蕊聲音中明顯地羨慕讓她很不以為然,也許在紅蕊眼中綠荷地死為家人爭得了好處算是死得有價值。但在在如花看來,一個人死了就是死了。人一死就萬事皆空,是任何事都彌補不了的。所以三年前她並沒有怪紅杏,在她看來紅杏只是一個半大地孩子,在那種血淋淋的場面下她因害怕而暈過去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偏偏在這個時代,一個賣身為奴的人在主人危急的時候不能為主人的安危搏命就視同背主。如花雖然很想救下她,但她也不能違背這個階級時代的準則。最後只能盡竭她所能,讓她沒有被再轉賣而分派在蕪州府內打掃敬儀堂。除了不能出敬儀堂的大門外,並不會受別的苦楚。也許在別人看來這形同坐監,可實際上卻比再受轉賣的要好得多。像她這樣因“背主”而遭棄的奴婢除了青樓外一般不會再有其他的買主。
這些話題明顯有些沉重,並不適合在今天這樣一個開心的日子講起。可如花也不是突然想到這些,而是她也想到自己今年已經十三了。這回下山後很有可能會被送回蕪州。因為無論她在這山上學了些什麼,作為大魏最高貴地八大門閥中蕪州葉家的嫡小姐。必須去學習一位世家小姐應學地一切閨閣禮儀。比起其他同等門第的小姐來說,自己現在還沒有正式學習這些就已經是晚了點。所以想必次下山後很快就會送回蕪州長住吧,而不再像前些年只是呆十天半個月的。
回到那邊府裡常住,就總再遇到綠荷的家人,總會聽到紅杏的訊息吧。如花想到這些就沒有了再說話的興致。如花沒有再追問那邊府裡的傳聞,讓紅蕊很是鬆了口氣,她實在不想將那些閒言碎語告訴小姐讓她心裡不舒坦。
就在如花二人地相對無言中。天漸漸的亮了。等窗外透進屋來的天光能將屋內的擺設看清楚時紅蕊就起身去給如花準備洗漱用水了。她前腳剛出屋門,瑞娘就從外走了進來,見如花早已醒了便開始幫她更衣起身。一回的分割線
如花一收拾好自己,就留下瑞娘拾綴行李自己帶著紅蕊早早的就往觀裡去了。
今天是會元觀一年一度的“梨花會”,京城許多大戶人家地內眷會上山來賞花遊玩。往年的這個時候,如花從不會來觀裡,而是會躲在自己的小院裡緊閉院門謝客。她雖然並不算個怕熱鬧的人。但也不耐往一堆人裡湊。那些打著“探病”招牌而別有用心來的人,就更是敬謝不敏了。
雖然今年在要這邊等美人兒孃親,但她也不想與那些並不怎麼熟的官眷打招呼。便只留下紅蕊在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