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床上,而熊鎮東則坐在床沿。
她昏迷了多久?
她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他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些問題,都變得無關緊要。她只慶幸,此時此刻,熊鎮東就在她的身邊。
一如往昔,他總能適時的出現。將她拉出噩夢的,是他;為她驅逐寒意的,也是他。只有他的炙熱,才能驅逐那些黑暗,讓她遺忘噩夢。
恐懼催逼出,最原始的需求。
求生的本能,接管了一切,讓她迫切的渴望,亟需用最直接的方式,汲取他源源不絕的生命力。
她衝動坐起身子,伸出雙手,按住熊鎮東的胸膛,將他推倒在床上。
“宜靜?”他滿臉錯愕,半撐起偉岸的身軀。
她沒有回答,雙手捧住那張大臉,水嫩冰涼的唇,主動吻住他,熱烈得彷佛需要這個吻,才足以維生。
當她退開,紅唇微腫、雙目迷濛的俯視他時,他幾乎要呻吟出聲。
這是天大的誘惑!
他多想推倒她,狂野激烈的愛她。但是——該死!他是禽獸嗎?他在心裡咒罵,提醒自己,她白天時才昏倒,剛剛又被噩夢嚇得半死,他不能因為,她吻了他,就滿腦子只想著那檔子事……
宜靜坐到他腰間。
大嘴裡,吐出貨真價實的呻吟。
顫抖的小手,扯出他的衣服,笨拙卻快速的脫下,扔到床下。熊鎮東的腦子,因為狂猛的慾望,被燒得即將短路。
“宜靜,等一下,你——”粉嫩的紅唇,落到他赤裸結實的胸膛上,低沉的嗓音,立刻轉化為粗嗄的呻吟。
對她的體恤,以及他腦子裡那些少得可憐的理智,瞬間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軟嫩的小手,落到他腰間,試著去解他的褲頭。
她需要他。
只要他。
這麼急切、這麼渴望,她停不下來,也不想停止。
頑強的褲頭,始終不肯輕易就範,小手又扯又拉,忙了好一會兒,她挫敗的呻吟著。
“我來。”粗啞的嗓音響起。
他大手一扯,扯得褲釦飛了出去。
她急切的坐得更近。當那柔軟的軟潤隔著薄薄的布料,嵌合了堅硬火熱,兩人同時顫抖,急切的揉擦著彼此。
“現在。”她喘息著,纖細的腰,一次次起伏。“現在!”
他咬緊牙根。
“等等。”
“不。”她仰著頭,音如輕泣。
強大的快感,讓她哭叫出聲。
她顫抖著,連聲音都消失,更急切的迎向他。
沙啞的男性呻吟,迴盪在她的耳邊。大手扯住她的上衣,用力扯開。
他的力量,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入,幾乎將她抬離床面。
她攀著他寬闊的肩,迎向他的每次進入。
節奏攀升,性感的浪潮一陣一陣,將她淹沒,她在高潮邊緣顫抖著。
而後,再幾次長而深的衝刺,她被推到了頂端。
低低的咆哮聲,在她耳邊響起,她暈眩著、顫抖著、喘息著,感受到他的慾望,緊抵進她的最深處,在她的痙攣中,釋放了他的灼熱……
溫暖。
她緊偎著他。
這張單人床太小,不能同時容納他們,她像是饜足的貓,衣衫不整、黑髮微溼,蜷縮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半晌前的歡愛,是那麼強烈而震撼,她的四肢虛軟,使不上半點力氣,緊閉著雙眼,只覺得筋疲力竭。
耳下的心跳聲,由急促漸漸恢復平穩,熊鎮東的雙手,像是以往每一次,在激情過後,輕撫著她的背。
“你認得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