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了他呢,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還是小心為上。
貴妃一見自己奶奶被葉成紹打成重傷,不由悲怒萬分,對著葉成紹便罵道:“你個見不得光的下賤東西,你竟然敢打本宮奶孃,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別以為仗著有皇上的寵愛,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也不想想,真寵溺,又如何只是個侯府世子,不過是隻陰溝裡的老鼠罷了,以為你真是……”
“放肆!貴妃,你不是也魔症了吧。”太后突然在殿外出現,正好聽到貴妃辱罵葉成紹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她就是怕葉成紹與貴妃鬧得太厲害,貴妃這笨女人會口無遮攔胡說八道,結果,以來便聽到了這麼一句駭人聽聞的話來,心裡恨不得那針將貴妃的嘴給絞起來才好。
陳閣老如此精明睿智的一個,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蠢笨如豬女兒呢?這事,只怕會越鬧越大了去,該快些安撫成紹才行啊,這孩子一旦發了狂,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老祖宗,您可是親耳聽到了,紹兒何時是見不得光的下賤東西了?紹兒怎麼就成了陰溝裡的老鼠了?今天,不給我說個明白,我便一把火將這長春宮給燒了。”葉成紹一見太后來了,更是來了勁,硬著脖子對太后說道,雙目氣得快要噴出火來了。
“孩子,你莫聽貴妃胡說,貴妃魔症了,來人啊,送貴妃進寢宮,任何人不許來看她,也不許她踏出寢宮一步,等黃航回來定奪。”太后忙柔聲安慰葉成紹,貴妃這張大嘴巴,今天這是,若是葉成紹肯善了便好,若他非要鬧大,只怕皇上就是再顧及陳閣老和靖北侯的面子,也會不得不嚴懲了她。
可是,成紹這孩子一鬧起來,哪裡能那麼容易就收場,今天這事,定是與藍家那孩子被貴妃欺辱了有關,貴妃這蠢女人,不知收斂,竟然還火上添油,真以為她孃家勢大便能猖狂肆意了麼?讓成紹這孩子磨磨她也好,給她個教訓。
貴妃一聽太后這是要禁她的足,更是氣,嘴角又沁出一滴血來,染紅了她那件煙藍的宮制華服,瞧著也是觸目驚心。
太后見了便斥責兩旁的宮女道:“還不扶了娘娘進去,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做事的,一個主子也服侍不好麼?任由主子發魔症也不知制止?看來,都是過得太清閒了的緣故。”
兩邊的宮女一聽,嚇得臉色發白,忙上前去扶住貴妃便往寢宮裡走。
葉成紹鐵青著臉,也不再鬧,只是默默地跟在太后身後往慈寧宮而去,他要大吵大鬧還好一點,至少太后知道他的心裡有些什麼想法,以往這孩子一般都會趁機討些好處去,可是,今天,他受了這麼大的氣,竟然沉默了下來,倒是讓太后心中更是擔憂了起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孩子壓抑了那麼多年,怕是會爆發了。
走到慈寧宮裡,葉成紹對太后道:“在貴妃寢宮裡找到一個藥包。”
太后一見,自己宮裡太監手裡果然拿著一個藥包,那偏袒貴妃的心思這會子也收了起來了,忙讓人拿去查驗,正好那陳太醫還在慈寧宮裡觀察素顏的病情,還沒走呢,給他查驗正合適。
沒多久,陳太醫來報,說那藥包裡的藥粉正是寧伯侯世子夫人所中之毒,太后一聽,只覺得頭更大了。
正想著要如何安撫葉成紹,葉成紹聽了陳太醫的話卻是平靜得很,突然大步走到太后跟前來,袍子一撩,跪了下來:
“太后娘娘,今天之事,臣也不多說了,您賢明睿智,定然知道如何做,臣現在便帶了娘子回府去,明日皇上回來,臣便辭去世子之位,一身布衣,帶了娘子浪跡天涯去,被人說成陰溝裡的老鼠,說成是見不得光之人,臣今受此大辱沒關係,連累了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讓您幾位高貴的身份蒙羞,是臣的不是,臣,從此不再踏足這宮殿之中了。”
他原是叫太后為老祖宗,自稱為紹兒,親切而自然,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