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你也看到了,大姑娘這兩天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看著老實,實則比誰都精明厲害,二姑娘如此辱罵了她孃親,她不想法子報復?看著吧,老太爺一準就知道這事了,明兒又會來責怪我沒教好人。”素顏的厲害老太太昨天可算是領教過了,以她的手段,肯定揪住素情這個錯處不放的,老太爺可是最愛護羽毛,在乎名聲的,似這等誅心的話叫他知道了,還不氣得爆跳如雷?第一個受責的便是自己了。
“奴婢看倒是未必,大姑娘看著雖厲害了些,但也是個孝順通達的人,她若要說,昨兒當著中山侯夫人的面就說了,當時就能給二夫人一個沒臉,也不用等到現在,昨兒她只說衣服破了,可是隻字也未提二姑娘一句的。”張媽媽忙斂神說道。
老太太聽了這話沒再說什麼,若有所思地坐著,張媽媽知道她把自己的話還是聽進去了的,但願老太太對大姑娘能改觀一些,最好是能將大夫人也解了禁,二夫人那人太過刻薄嚴厲,又貪財好利,處事不公,府裡不少婆子丫環們都不喜她當家理事,倒是懷念起當初顧氏的溫厚大氣來,只是老太太被親情蒙了眼,看不清楚這些罷了。
“你派兩個婆子去守在二姑娘院子裡,好好看著她,有什麼風吹草動就來報我,庚貼一換,過不了多久,寧伯候府怕是就會送納采禮來,接著就是小定,成親前,可不能讓她弄出什麼妖蛾子出來。”老太太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吩咐張媽媽道。
寧伯侯府裡,喝得微醺的葉成紹正在小廝地攙扶下往自己所住的院子裡去。
迎面走來一位三十幾歲的端莊雍容的中年美婦,她在一群丫環婆子的簇擁下正款款向葉成紹走來。
葉成紹懶懶的抬眸,長入鬢間的劍眉便微微蹙了蹙,臉上隨即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模樣,整個身子更是垮在了小廝身上,一副醉得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
“紹兒,你怎麼又醉成了這樣,都是要成親的人了,怎麼還是成天花天酒地的呢,一會侯爺回來,又要罰你了。”來人正是寧伯侯夫人,她看見葉成紹醉成一攤爛泥的樣子,秀麗的遠山黛眉就擰了起來,搖了搖頭,關切地說道。
葉成紹醉眼惺忪地搭著腦袋,垂著眼皮,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侯夫人的話,更別提給侯夫人行禮了。
扶著葉成紹的小廝想給侯夫人行禮,奈何葉成紹整個人都攤在他身上,雙手不得空,只好微屈了膝道:“見過夫人。”眼睛卻是不敢朝夫人臉上看,不是讓茯苓回來打探過了,說夫人去了中山侯府了麼?怎麼又被撞見了,真是倒黴啊。
“墨書你好大的膽子,早就跟你說過,要看住世子爺,怎麼還是讓他又去喝花酒了?我看你是挨的板子太少了吧,總拾掇著主子不幹正經事,你們也好跟著花天酒地的胡混,來人啊……”侯夫人被葉成紹無視,窩了火沒處發,陰沉著臉就要叫人來處罰墨書。
話還沒完,伏在墨書身上的葉成紹突然長眉一皺,手捂胸口,哇的一下,將方才吃進去的酒菜劈頭蓋臉的就朝前噴去。
侯夫人身邊的丫環婆子在看葉成紹皺眉時,就有了準備,很見機的將侯夫人往邊上一推,險險的避過了那酒菜之殃,一股難聞的酸味瀰漫在空中,侯夫人嫌惡的捂住嘴,一臉鐵青的退開數步之遠,對墨書罵道:“還不快快將世子爺扶回房裡清洗,全都是些個沒用的廢物,這麼些人連個主子都服侍不好,明兒叫了人牙子來,全都拉出去賣了。”
墨書倒底身量沒長成,一個人扶著葉成紹很是吃力,侯夫人身邊的兩個婆子便上來幫忙,將葉成紹扶回了屋裡。
侯夫人看著軟成泥一樣的葉成紹,氣得臉都白了,她身邊的管事杜媽媽便勸道:“夫人也回去清洗換件衣裳吧,沾了一身的汙濁氣,一會侯爺聞著會不高興的。”
侯夫人著實被那酒菜味薰得難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