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還覺得他們太高估自己,指不準在背後怎麼笑話他們。
但同時他們也不得不防。
來到紅山大隊才幾個月的時間,哪怕對大部分的社員都很眼熟,但也不能說自己一定了解這些人的過往和性格。
陳嬸子會專門私底下提醒陳樹名,那肯定是知道一些季家的事,再看看季家人的行事作風,被看笑話總比以後真吃虧來的強。
“……你不會真覺得就崔家人離譜吧?我跟你說,咱們這大隊比他們家還要離譜的人多的是,就拿容知青邊上的季家人來說,那簡直沒耳聽。”
朱婆子見自己女婿對這些八卦好奇,便說的特別起勁,尤其是這段時間女婿要到容知青那邊幹活,以防他被騙,所以得先提醒提醒他季家人的真面目。
“馬春花早年的時候是被騙到季家去的,她那個婆婆特別噁心,為了給自己兒子找個媳婦,就在馬春花經過河邊時將她給推了下去,等她兒子下去救人再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下馬春花就算不想嫁那也不得不嫁。”
那個時候女人的名節看的太重要了。
大夏天的,那一身薄衫溼淋淋貼在身上,在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裡,這還怎麼說的清?
馬春花要是不嫁,雖然不止於被拉去浸豬籠,但有了這件事後她也別想再找一個好人家結婚生子。
最後也只能不甘不願嫁到季家。
陶宏一聽,立馬有些同情:“季家的人怎麼能這樣,那馬嬸子也太可憐了吧。”
“她可憐什麼?”朱婆子嗤鼻一聲:“你知道她大兒兒媳是怎麼來的嗎?就和她婆婆使的手段一模一樣,逼的人家是不得不嫁。”
這還不止一次。
或許是得手過一次覺得這法子好使,在給她一兒子找媳婦時也想再來一次。
先是和看中的那位姑娘搞好關係,趁著人家一時沒防備就偷偷讓自己一兒子去接近,然後也是落水、救人、引來一群的人都看到他們兩人渾身溼淋淋的抱在一塊。
不過那一次又碰到了不願屈服的姑娘。
哪怕丟了名聲她也不願意嫁到季家,甚至家裡人也願意提她出頭,找到了季家使手段的證據,嚷嚷著要去報公安,讓他們
一家都去坐牢。
季家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人。
這一嚷嚷把他們嚇得夠嗆,最後是哭爹喊孃的求饒,還賠了一大筆錢。
“具體的數我是不知道,反正那一次是直接把季家的家底都掏了空,她家大兒媳孃家看到,覺得自家吃了虧,隔三差五就來鬧一頓,本來像這種外人來大隊欺負人的事,大隊和其他社員不會不管,但一想到季家做的那些噁心事,誰樂意管?”
不但不去幫忙,甚至還會去看季家的熱鬧。
陶宏聽得是震驚到張大嘴,“她她她、她怎麼能這樣?自己不就受過這個難,怎麼還能……”
“她就能了。”朱婆子撇嘴道:“你瞅著吧,她家因為老一的事鬧得家底都沒了,偏偏還不知悔改,我瞅著她那勁,這段時間指不準就在打什麼壞主意。”
說完,瞅著女婿一臉驚愕的模樣,她多了更多訴說的情緒,恨不得一股腦的將大隊裡的八卦全說給女婿聽。
正當她要張嘴時,一旁的羅建民打斷她的話,“媽,你再不讓姐夫過去容知青那邊,馬上就要天黑了。”
朱婆子這才想起還有正事,猛地一拍大腿,“瞧瞧,我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哎喲,都怪老婆子多嘴,拉著你聊這些事做什麼,快快,你趕緊過去吧。”
朱婆子後悔說了這麼多,陶宏卻聽得有些上頭。
在去容知青家裡的路上他還有些回味,以前是真沒覺得聽這些八卦有意思,可現在聽著聽著,就不太想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