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們,說得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或許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讓他十分震驚,久久回不過神。
他知道有些父母會偏心。
就連他父母也是這樣,一碗水絕對端不平,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可能偏愛這個、虧待那個。
可看著招弟,趙嫦是後媽,惡毒後媽的事他也聽過一些。
但崔二柱可是招弟親爹,是他血脈的延續,為什麼能這麼狠心?
連大隊長都發了話,為什麼招弟的日子還過成這樣?
”因為他們是一家人。”容曉曉緩聲開口,語調中略帶著些冷意,“大隊長的權利在大,但總不能插手父母‘教育’兒女,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老子教訓小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大隊長沒有權利管這些家務事。”
任由大隊社員被餓死,身為大隊長的羅建林肯定得管,而且還會往最嚴重的處理。
可小孩被打被罰,別說是大隊長就連公社那邊也沒理由出面處罰。
原因也簡單,就是因為招弟是崔二柱的女兒。
有時間血脈牽絆能讓人感受到無比的溫暖。
可對於某些人來說確實致命的毒藥。
“可不是麼,這種事沒法嚴肅處理,大隊長也就只能口頭勸勸,可越勸崔家越不當一回事,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陳嬸子跟著道:“崔家那幾人啊,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怎麼生兒子上了,就連趙嫦也是,著了魔一樣想生兒子,那段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喝男童的……她還真跑去大隊家連著生了幾個兒子的家裡去要。”
沒說借什麼,在場幾個人聽得都是一臉皺巴。
唯有陶宏茫然道:“借什麼?”
陳嬸子瞧了他一眼,“我就不髒了你的耳,要實在想知道就去問你丈母孃吧。”
陶宏還想說些什麼,就見丑牛一個人跑了出來,有些話不好在孩子面前說,便將好奇吞下,打算晚上回去問問丈母孃。
丑牛小聲道:“表姑姑,招弟妹妹睡著了。”
後院有一把躺椅,表姑姑最現在躺在上面看著遠方的景色,還曾說要在躺椅的上方種葡萄藤,夏日還能遮遮陽。
招弟妹妹也挺喜歡,躺上去沒一會就睡
著了。
看人睡著,他便瞧瞧跑了過來,求助道:“表姑姑,怎麼才能讓招弟妹妹不被打?被打可疼了。()”
他的日子同樣過的苦,但從小到大幾乎沒被人打過。
只有無意間受傷才感受到疼痛。
疼痛的滋味不好受,他上回割到手臂都差點疼哭出來,招弟妹妹身上那麼多傷,一定特別特別疼。
≈ap;ldo;哪有那麼容易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陳嬸子先開口,要真有那麼容易,招弟也不會被打這麼多年了。
容曉曉揚了揚眉頭,“其實也不難。”
這一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容曉曉繼續道:“分家就好。”
分了家,雖然還是崔家的一部分,但人搬出去徹底隔開,崔家真要再上門欺負,哪怕招弟打不過,周邊人也有理由攔著。
在這個年代,分家和不分家的區別還是很大。
最少招弟這邊的事務崔家沒資格再插手,那時候再鬧出事,可不是一家的家務事,而是兩家的紛爭了,也有了讓大隊長插手進來的理由。
“分家?”陳嬸子提高音量,“那怎麼成,招弟這才多大?她要是分出去了怎麼活?”
容曉曉反問著,“嬸子,你覺得招弟現在是靠什麼才活下來的?”
是靠崔家給的那一口飯?
那還真不是。
紅山大隊那麼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