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劃破黑寂的慘叫聲。
慘得無與倫比,將屋外的衛東嚇得一哆嗦,直接雙腿一軟坐在地面上,完全不敢動彈。
他現在站的可是最佳位置,既能看到房間裡發生的一切也能聽到兩人爭吵的內容。
最開始還想著吵得越兇越好,要是能打起來就更樂呵,看著別人過得不如意,他才覺得自己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最開始看的是挺高興。
可隨著甄蘭那麼一下手,驚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死死捂著嘴巴不敢出聲,生怕對方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那他這輩子怕會斷子絕孫吧!
同時也不敢多呆,要是盛左元知道是他給的鑰匙,一等對方回過神他也討不了好,還是得趕緊躲著才是!
撐起發軟的雙腿,手腳並用的朝外面跑去。
而背後那道慘叫聲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是越來越悽慘,聽的人慎得慌。
知青屋這邊和其他社員的住處離的有一些距離,但這一道慘叫聲傳的老遠老遠,將其他人給吸引了過來。
羅寶君是第一批來的人。
這段時間一直被家裡催著相親,弄得他是特別惱火但又不得不被押著去。
本來以為自個是拒絕別人的份,堵著氣想著自己就上去了他也不配合,一定要攪和了這趟相親。
可誰能想到,連著幾個女同志都沒看上他。
一聽到他曾經跟寡婦糾纏過,臉上都會流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就像是生怕他會沾邊似的,這段時間他可是連著聽了好幾個拒絕的理由。
在外被拒絕,在家又要被唸叨。
實在是透不過氣便想著來發小這邊聊聊天喝喝小酒,喝著喝著正上頭,就被一聲慘叫聲嚇得一哆嗦。
當下酒都顧不上喝,趕緊著放下酒杯就往外面跑。
再來到知青屋時,他們還想著是不是發現了野豬野狼,才會慘叫的這麼大聲。
可等他們到了現場後,是立馬被嚇得酒醒。
面前這一幕看得他們雙腿發涼,那絕對憑面對野豬野狼還要來的可怕。
……
“盛左元真的被廢了?”
“哎喲,這甄蘭也是太狠了吧,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就別想別人得到,一鋼筆一插,誰都別想擁有!”
“羅寶君,你趕緊說說當時是什麼個情況?”馬婆婆對著前面的人招手,“真的是一鋼筆插在那個上面了?”
羅寶君什麼都沒說,面色特別蒼白。
光是回憶就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真的!”重重點著頭的是羅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加入了八卦的大隊伍中。
他雖然不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但確實距離傷患者最近的一個人。
也正是如此,他在今天才能站在八卦隊伍的中心,“那麼重的傷勢只能往鎮上送,可這一路上也不能不給他止血吧?整個大隊除了我會包紮傷口之外還能有誰?”
這話說完,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放在了他的雙手上,人群中突然想起了一聲怪調調,“咦……”
羅夏趕緊的拍拍手,“我已經洗過了!”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也不想啊。
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目睹了一幕這輩子看過最可怕的傷口。
甄蘭真的是恨極了。
要不然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直接穿了個透。
有人好奇著,“那你就幫忙給拔了出來?”
羅夏搖了搖頭:“不能拔,一拔出來準得大出血,我就是簡單包紮了一下,具體還得讓醫院的醫生來弄。”
再說了他也不敢弄。
萬一弄出個好歹那就真的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