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點點頭。
還能在乾巴巴的餅上抹一抹,味道肯定特別好。
“不過,大部分也都是帶著果子來讓我加個工,很少有人會直接來換。”秦雪花解釋著。
野果子到處都能摘,沒必要花錢在她這裡買。
至於幫幫手熬製,無非就是兩個雞蛋一把青菜的事,她要是忙得過來幫就幫了,要是不願意搭理,隨便找個藉口推了就是。
吳平慧想了想,並沒有馬上將果醬生意的事說出來。
她得先跟大隊長交個底,確定這件事可行後再和秦大姐說明,既然是她手裡的方子,大隊也必須拿出一些東西來貼補,這些也得大隊長來考慮。
先裝了一瓶,吳平慧拿起便道:“我出去一趟。”
說完,就帶著報價表往大隊長家裡去。
容曉曉沒跟著,繼續和秦大姐裝完剩下的兩個瓶子。
她想著這兩天有空要不要再去山裡轉轉,這麼好吃的東西二姑和丑牛肯定喜歡。
“對了,房知青回來了。”秦雪花一臉的幸災樂禍,“那混賬被人抬著回來的,還沒回知青屋就被趙紅給纏上了。”
“趙紅纏上他?”容曉曉瞬間來了興趣,乖巧做好等著八卦。
“趙紅那婆子不要臉,說房知青佔了她的便宜,要是不給她賠償就直接告到公社去。”秦雪花是一臉嫌棄。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子說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佔她便宜。
也就趙婆子臉皮厚才能找這種理由賴上房知青。
“你先前不是給他二十塊錢的醫藥費嗎?趙婆子就盯著這個。”
容曉曉挑眉,“大隊長不是說除開藥費剩下的就給另外幾人當跑腿費?”
“那幾個小子老實,也不好拿得太多。”秦雪花應該是去看了一場熱鬧,知道的清清楚楚,“最後還剩下幾毛錢,趙婆子就盯上了,再說了房知青怎麼說都是從城裡來的人,沒有錢也有東西,你等著吧,就憑房知青那個軟蛋,肯定不是趙婆子的對手。”
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就愛看他們狗咬狗。
容曉曉聽得心癢癢,怎麼就錯過了呢?!
不過聽秦大姐的意思,這場戲應該還有中
場、下場,她也沒完全錯過。
相對比愛看熱鬧的小妹,吳平慧就是一位事業型女士了。
她到了大隊長家,噼裡啪啦就是說了一通。
對面的黃本同先是啼笑皆非,覺得她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幼稚,這種罐頭、果醬的生意都是鎮上廠子裡才能生產出來的東西,他們一個小小的生產大隊,怎麼弄的好?
可聽著聽著,他臉上的神色漸漸慎重,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句話。
——‘為什麼不行?’
“大隊長,咱們大隊為什麼不能做?”吳平慧再次問著,她將瓶子的價格表和一罐新出爐的果醬擺在他的面前,“成品已經做出來,咱們大隊唯一差的就是銷售渠道,可我已經問過供銷社,雖然周邊沒有大隊在供銷社寄賣果醬,卻寄賣過一些手工品,比如蒲扇、涼蓆,甚至還有一些大隊的草鞋草帽,既然他們都能寄賣,我們為什麼不能以大隊的名義在供銷社寄賣果醬?”
對啊。
為什麼不行?
黃本同回答不出來。
他沒法說其他大隊也沒做過這種事。
這話不用說,他就自己反駁了自己,既然其他大隊沒有做過,那他們為什麼不能成為第一個?
“現在正好遇到一個好時機,咱們大隊的柿子樹都快結果,完全可以拿這些柿子來試一試。”吳平慧想了一路。
野果子是挺好,但山上採摘不易,再加上野果子五花八門,沒法做到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