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的樣子。
朱婆子氣勢洶洶衝到她身前,“你挖坑做什麼?拔草都不會了嗎?”
光說不止,還替她示範。
直接將那根野草給拔了出來,“瞧見了嗎?這才叫拔草,我可警告你了,你要是敢偷懶,我就去大隊長那舉報你!”
容曉曉輕皺眉頭,“我沒偷懶,我就是在幹活。”
朱婆子撇嘴哼笑。
整個大隊,偷懶這種她不說第一但也是前幾名,還敢再她面前裝瘋賣傻,簡直可笑了。
正要開口嘲諷,容曉曉就一把將她拉得蹲下,“朱婆婆,你聽我說,現在注重的是科學種田,這拔草也得科學拔草,要有效的拔草之前咱們得分幾個步驟,首先咱們得先了解它。”
說著,指著某株野草,“就比如這株野草,咱們得了解它的生長壞境、生態習性,又是如何髮根、會不會結籽、種子有沒有休眠期等等。”
朱婆子給聽懵了,起身站起,雙手叉腰又開始罵,“屁話,不就是拔草嗎?老孃幹嘛瞭解它長不長?”
容曉曉一臉不贊同,“瞧瞧,你這覺悟就不行。”
說完,又一把將她拉下。
被大力拉著不得不蹲下的朱婆子,“……”
容曉曉一副悉心教導的摸樣,“你聽我說,這野草除不盡,拔了這道沒多久是不是又長回來了?翻來覆去做著重複工,那不是白白浪費了你們的勞動力嗎?”
朱婆子聽得不是太懂,“拔草不都是這樣?”
她拔了一輩子的草,難不成還拔錯了?
“是也不是。”容曉曉很是耐心的樣子,“你聽我慢慢說,人類要吃飯、雜草想生存,所以我們想要控制雜草的生長,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就跟我先前說得一樣,首先咱們得了解它們……”
怎麼了解?
被強制蹲下的朱婆子聽著容知青小嘴一直巴拉巴拉。
明明一個個字都認得,怎麼就感覺什麼都沒聽懂?
她當了一輩子的種田人,難不成還會不懂這些野花野草?
怎麼說都比城裡來的知青強吧?
然而。
她想錯了。
“你聽我
說,瞭解野草的特性後,再做針對的計劃,比如我們可以建立一個緩衝區,來阻止雜草的生長和繁衍。”
“……阻止繁衍?”
“你聽我說,像蒲公英這類直根雜草成長後是很難根除,一發十十發白,所以在成長起來之前就必須毫不留情的弄掉。”
“……直根雜草?”
“咦,這是好東西啊,你聽我說,紫穗槐可是固氮作物,你知道什麼是固氮作物嗎?”
“……固啥作物?”
朱婆子早就懵了。
拔個草而已,怎麼感覺她像是在上課?
越聽越糊塗,她不由自我懷疑這幾十年都是白乾活的。
“朱婆子你又在偷懶!”小隊長站在坡上大喊著,“趕緊動起來,容知青你也動起來,不然我記你們零工分。”
朱婆子一個激靈,立馬回過神:“我沒偷懶!我這是在教她拔……不不,是她在教我拔草,憑什麼記我零分。”
小隊長怒了她一句,“撒謊都不知道撒,你拔了這麼多年的野草,還需要別人來教你?”
朱婆子聽得那叫一個委屈。
可不是麼!
她老婆子怎麼說都是地地道道的農家人,哪裡還需要別人教?
可偏偏容知青巴拉巴拉的那些,她聽著有幾分道理卻又什麼都沒聽懂,弄得她現在是稀裡糊塗,還背上一場罵。
“還有你,容知青我見你是個老實人,可別學著偷摸打諢。”小隊長叮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