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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甚,鬱結難消,終日離不得人,奴婢不敢輕忽這才怠慢了小姐,還請小姐恕罪。”

虞襄也不管哥哥看沒看完,把自己看過那一頁直接往後翻,漫不經心的道,“你卻是會說話。什麼恕不恕罪的,我若是問你罪,母親非得把侯府哭塌不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兒?”

夫人近些年越發糊塗,見天的抹淚哀泣,沉溺過往,金嬤嬤自個兒也覺得煩,聽了虞襄的話更感羞臊,壓低嗓音道,“夫人遣奴婢來跟三小姐要一個對牌,那頭錢掌櫃正等著呢。”

虞襄這才正眼看她,曼聲道,“府裡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清單跟借條呢?拿來我看看。”

好在出門時錢掌櫃提醒一句,金嬤嬤這才把清單一塊兒帶來,連忙躬身遞上前。

虞襄離開哥哥臂彎,展開清單細看。虞品言摟住她腰肢,唯恐她坐立不穩摔下去。

虞襄看著看著就笑了,說出口的話卻不帶一絲兒歡喜,“瞧瞧母親多大方,金絲香木嵌蟬玉珠、一色宮妝千葉攢金牡丹頭飾、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銀簪、金絲織錦禮服、煙雲蝴蝶裙……我待在她身邊十四年,卻是連一針一線都沒收過她的,只得了一堆鎮妖符。我倒要問問,我究竟是不是母親親生的?”

她心裡自然清楚自己不是親生的,可在旁人看來她卻是毫不知情,見了清單嫉妒難平出言嘲諷也屬正常。

虞襄就是這麼個人,誰給她委屈受,不管佔不佔理她都得還回去,能過得張揚就絕不憋屈。雖然虞妙琪掩飾的好,但她眼中偶爾流瀉出的深刻恨意卻逃不過虞襄的眼睛。她恨自己也就罷了,偏她還把哥哥也同樣記恨上,這就沒法忍。

既然她心存怨恨伺機報復,虞襄也不打算容忍退讓。敵對的態度一早擺出來日後便不用虛以委蛇的做戲,平白噁心自己。

金嬤嬤低下頭不敢答話。當著侯爺的面,誰敢說出‘野種’二字那真是不用活了。況且就是為了二小姐的聲譽著想,虞襄這嫡小姐的地位她們也不得不認。

虞品言放下書將她摟進懷裡輕輕拍撫,安慰道,“計較這個作甚,索性咱們都長大了,不需依仗她,是不是親生的有何干系?你喜歡什麼哥哥幫你買,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虞襄臉上的鬱氣瞬間消散,反摟住他胳膊甜蜜的笑了,“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只要哥哥。”哥哥就是我的全世界,有了哥哥便心滿意足了。

虞品言顯然領會了她的未盡之語,探頭過去用鬍渣磨蹭她嬌嫩的臉頰,眯眼欣賞她如花一般綻放的笑顏。

金嬤嬤不敢抬頭去看榻上的兄妹兩,心中暗自琢磨侯爺的話。什麼叫不需依仗她?什麼叫不是親生的有何干系?侯爺這是心冷了,不打算再認主子了嗎?也是呢,任誰被丟棄十四年都會心存怨恨,更何況主子冷待侯爺也就算了,卻又反過頭對二小姐千嬌萬寵,這擺明了是拿刀子戳侯爺的心啊。

兩個都是親生的,總不能忽視一個寵愛另一個,寵的那個還是早晚要嫁出去的,指望不上。主子現如今這安穩日子還不是靠侯爺掙來的?就是二小姐日後的前程,不也得靠侯爺去打拼?

現在同侯爺生分了,日後簡直寸步難行。單看這買東西,用度超過一百兩就要打借條,哪家主母會淪落到這等卑微境地?

金嬤嬤一面寫下借條,一面暗暗思量,準備回去後就勸勸主子趕緊把侯爺的心籠絡回來。

虞襄接過借條看了一眼,又遞回去,“寫下年月日期,因何用度,誰人支借,再摁個手印,日後來拿對牌都要依照此例。這次姐姐回來我已破了例,否則沒有重大慶典或事由,三千兩以上的銀子我是不批的,日後你們再如此奢侈便得自個兒掏錢。”

見金嬤嬤面露不滿,她冷聲道,“莫說母親,就是我和老祖宗,